第5章 一场梦
  呼呼呼……
  身后阴风大作,这一刻,似乎有许多人趴在我后背上对着脖颈吹风,我头皮一阵发麻,下意识回头看了眼,发现鬼火竟然追了过来。
  这一幕可把我吓坏了,也不管前面是不是路,在一人多高的草丛中奋力朝山下奔跑。
  桀桀桀……
  耳畔不时传来阴森诡异的笑声,时刻都在刺激我的胆囊,我这会子已经将自身潜能全部爆发出来。
  我速度很快,一路往山下飞奔,至于身后什么情况,我不敢查看,也没时间去观察。
  脖子后吹来阴凉的风依旧在,诡异的笑声时刻在耳畔响起,此时,就连我身上,仿佛凭空多了一个人似的。
  这突然多出来的重量,直接导致我脚下一滑,人也就朝山脚下滚下去。
  只是,速度过快,我根本就无法控制,顺着山坡往下滚,也就十多米的距离,我突然掉入了一个黑黢黢的地窖之中。
  剧烈的撞击力度,导致我眼前一黑,直接就晕了过去。
  ……
  “这是哪里?”
  我从地上爬了起来,发现自己处于一片陌生的地方,环境比较幽闭,四处扫视一眼,确定这里是一个密室。
  密室中,布满了灰尘,一眼望去,到处充满了历史的味道。
  “这是……”
  我好奇的看着眼前这一切,顺着密室朝里面前进,里面非常安静,除了我的脚步声,再也没有其他的声音传来。
  就这样走了大概三分钟左右的时间,脚下突然传来咕隆隆的声音。
  低头一看,发现是一颗已经出现了裂痕的头骨滚落发出的声音,而在脚下,则横七竖八躺着几具森森白骨。
  我胆子还算大,便弯腰去检查一下情况。
  突然,安静的密室响起了女人的哭声,声音若隐若现,凄凉无比,一听就让人感到同情。
  “呜呜呜……”
  “谁?”
  我急忙起身看向密室深处,里面视野比较昏沉,根本看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呜呜呜……”
  哭声依旧,似乎因为我的声音,哭泣声变得更加凄凉了起来。
  “是谁?”
  “姑娘,你是不是有什么难处?”
  没有人回答我,哭声也依旧断断续续的从里面传出来,听得久了,被鬼火追击的感觉再次浮现在心头,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脖颈后方,仿佛又被什么东西吹凉风。
  我站在原地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壮着胆子朝里面出发。
  随着我接近,哭声也越来越大,最终,当我来到一间密室的尽头时,发现了哭泣的女人。
  女人一袭宫装白衣,及腰长发自然披散,五官精致,只不过脸色非常惨白,一双大眼中带着楚楚可怜的神态。
  “姑娘,你怎么了?”
  如此美人,作为一个正常男人,看到了都会心生怜悯之心。
  白衣女子大眼盯着我,她只是一个劲的哭泣,似乎想要说话,但嘴巴就是张不开。
  我定了定神,打算靠近一点查看。
  我脚刚抬起,白衣女人脸色突然大变,紧接着,便当着我的面,直接飞进了右边的墙壁里面。
  这一幕,简直让我惊呆了,她居然是飞进去的!而且可以无视墙壁!
  正打算前去检查,突然感觉有人在叫我,并且,一股无法抵挡的力量突然袭来,把我生拉硬拽给直接带出了密室,最终,我眼前白光一闪,发现上面多了两张熟悉的脸庞。
  “二叔,树根叔。”
  “臭小子,你总算是醒了!”
  二叔扶着我坐起来靠在石壁上,他脸上还残留着担心。
  “我怎么在这里?”
  “臭小子,你摔倒在这个地窖里晕了过去,关键时刻,树根还算没有掉链子,及时把你给叫醒了,不然就危险了。”二叔心有余悸的说道。
  我一愣,感情这是一场梦。
  “二叔,我只是晕过去了,怎就危险呢?”
  “刘醒啊,你刚才脸色发青,不断咬着牙齿,要不是我们发现及时,恐怕你自己就把舌头给咬断了。”王树根擦拭着手中带着腐朽气息的桃木剑,而在上面,则残留着牙印。
  一经提醒,我这才发现嘴巴里咸咸的,还带着血腥味,张嘴往外吐了口唾沫,发现都是浓稠的鲜血。
  “树根叔,这是什么情况?”
  我有些心惊,听二叔刚才所说,貌似我准备接近那个白衣女子的时候,情况最为严重,这要是靠近了,后果真是不敢想象。
  “刘醒,你这是碰到了不干净的东西了。”王树根回答。
  “不过你别担心,我刚才已经用桃木剑为你解除了后患。”
  这句话说的我和二叔有些将信将疑,你这么厉害,怎么遇到那几团鬼火,跑的比谁都快呢?
  “对了,现在外面什么情况?”我反应过来问。
  “放心,现在是白天,那些东西已经消失了。”
  “哦!”
  我站起身,吐掉嘴里粘稠的血液,想要漱口去除腥味,但这里条件有限,我也只好暂时忍耐着。
  “奇了怪,我怎么觉得这里有些眼熟啊!?”
  见我没事,王树根环顾了一下四周,然后露出狐疑之色。
  闻言,我和二叔也开始四下打量起来。
  “怎么了?”
  “感觉像是遇到了前辈开辟的道路。”王树根心不在焉的回答。
  我和二叔对视一眼,结合墩墩山特殊的情况,于是下意识问道:“你的意思是,这不是地窖,而是盗洞!?”
  “对。”王树根点头,他用桃木剑指着墙壁,“看,这些都是专业设备凿出来的痕迹。”
  我看了眼,发现上面是有一些痕迹,但看不出所以然。
  “这是洛阳铲留下的痕迹,虽然历经岁月的洗礼,但我还是能感受到上面残留的气息。”王树根一本正经的自语。
  “切,装模作样!”
  二叔作为王树根的发小,对他很了解,所以,认为他这是在装腔作势。
  我虽然看不出什么,但回想起梦里发生的事情,结合现在的环境,貌似有一些相似之处。
  “二叔,树根叔,我们顺着地窖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