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6.寡妇
  忽然有个仆人跑到门口看到这一幕后大声尖叫了出来,我眼睛都不眨一下,将刀从他背后抽了出来,齐镜身体不稳便捂着胸口摇晃了几下看着我,那眼神,没有恨,没有失望,什么都没有,只是特别麻木的看着我。
  我拿着手中那把带到的血,正要朝自己胸口插下去时,齐镜忽然将捂住伤口的手伸了过来,夺掉我手上那把刀后,便狠狠给了我一巴掌,我整个人被他那一巴掌打得直接飞了出去,我正要爬起来时,于助理忽然从门口冲了进来,在他要冲过去想查看齐镜伤势时。
  齐镜忽然开口对他说了一句:“从今天起,没有我的吩咐不准她离开这间房半步。”他说完,便捂着血流不止的伤口从房门口走去,走了两步,高大的身体如大厦倾倒般,整个人往下一倒,人便没了知觉。
  之后齐镜被紧急送入医院,我直接被他的人给囚禁了,关在那间满是鲜血的卧室,外面十几个保镖守着,里面所有凶器,或者能够伤到自己的东西全部被仆人们短时间给收了。
  我不知道被送入医院的齐镜怎么样了,有没有死,还是已经死了,或者他福大命大,没有死。
  我在那间屋内被关了五天,每天都有人送返给我,送完后,她们就离开了,一刻也不会多停留。
  到达第六天时,门外冲进来几个穿黑色衣服的人,一句话都不说,将我从床上给扛了起来,便带着走了出去,我不知道他们要带我去哪里,他们将我带出别墅后,便将我扔到了一辆车上,车子开了好远,开到了齐家老宅门口。
  那些带我来的人,又将我从车上扛了下来,我已经几天没有吃饭了,全身没有力气,他们将我带到一个祠堂内,里面有个穿着素净衣服的女人正跪在蒲团上,手拿佛珠面对佛祖,嘴里念着经文。
  保镖将我扔在地下,那女人手中转动的佛珠才停了下来,她缓缓睁开眼睛,从蒲团上起身朝我走了过来,她站定在我面前,面无表情问了一句:“是你刺伤了齐镜。”
  我从地下站了起来,同样面无表情说了一声:“是。”
  身后的其中一个保镖忽然直接给了我一脚,我双膝便直直跪在了地下。
  齐镜的妈妈慕青冷笑了一声说:“很有骨气,第一次看到你这么有骨气的姑娘。”
  她这句话说完,便有仆人从偏堂出来,拿了一根长条的藤条出来,便站了慕青身边。
  慕青对身旁的仆人说了一句:“给我打到她说错了为止。”
  她说完,便捏着佛珠从我身边经过,我对她大声喊了一句:“凭什么?你有什么资格打我?”
  慕青刚走到祠堂门口,她脚还没迈出阶级,又因为我这句话停了下来,她侧过身看向我,语气平淡说:“既然身为我齐家媳妇就要守我齐家规矩,没有为什么,既然齐镜不会管教媳妇,那就只有我这个做母亲的人来了。”
  她说完这句话,便从祠堂门口离开,我刚想从地下爬起来往祠堂门口跑时,我人又被保镖给捆住,那仆人忽然拿着手中那根藤条朝我抽了,我从小没受过多少苦,也没挨过多少打,我爸妈动手从来没打过我脸,也没有打过我身体,发过最大的脾气,也只是抽起鞋底打我屁股或者手掌心。
  可这一次,我实实在在被人打的全身是伤,那仆人用那根藤条活生生抽了一个多小时,连她自己都抽的手臂算了,我还是没有承认我自己错了,她怕打出了人命,便赶忙跑去和慕青报告。
  我全身是伤的被关在这个祠堂,之后,那仆人再也没有进来过,他们也没有给我饭吃,我饿得两眼昏花时,他们也只是往我嘴里塞几口馒头,吊着我这条命,活生生在折磨我。
  我被关了四五天后,慕青扶着齐镜的奶奶到达祠堂内,我已经饿到没有力气抬起脸来看他们了,全身上下全部都火辣辣的疼,脑袋昏昏沉沉发着高烧,随时都有一种要死过去的感觉。
  老太君看我一副要死不活趴在地上,好一会儿,便开口问了慕青一句惩罚是不是太过严重了。
  慕青在一旁没有表情说:“如果这次不严惩,说不定还会有下次,齐家还从来没有出过谋杀亲夫的媳妇。”
  老太太一听,便叹了一口,对我满脸失望的摇头说:“夫妻吵架就吵架嘛,干嘛动刀动枪的,你这孩子简直太不懂事了。”
  她说完这句话,似乎不想再看到我,转身便又由着慕青扶到佛前上了几柱香后,便离开了。
  我又被关了一下午后,正全身发冷的躺在青石地板时,祠堂门外偷偷溜进来一个人,是手中拿着一袋零食的齐兰,她进来后,还有些不放心的看了一眼门外,在确定没有人后,才彻底将门给关上,朝我快速走了过来,她看到要死不活的我后,便蹲下来,将手上的零食给撕开,递了一个蛋糕到达我嘴边说:“你快吃吧。”
  我没想到齐兰会帮我,这真让我感到意外,以前她可是最讨厌我的人。
  我虚弱的抬起脸看向她,有气无力问了一句:“你为什么要帮我?”
  齐兰撅了撅嘴说:“如果不是看在镜哥哥的面子上,我才不想帮你呢?”
  她将手中的蛋糕往我嘴边又塞进了一点说:“快吃吧,你看你这样子,如果再不吃点东西估计就会饿死了。”
  我没有吃,而是问了一句:“齐镜死了没?”
  齐兰瞪大眼睛,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说:“你自己都成这样了,你还想着我镜哥哥死?周宴宴,我之前本来还对你有点改观的,还以为你这个人能屈能伸,可我没想到你心思这么歹毒。”
  我说:“随便你怎么想我,他死了没?”
  齐镜望着我愤恨的说:“医生说刀离心脏近那几厘米,你就成寡妇了,镜哥哥人现在还在医院躺在治疗,你下手也太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