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杨风出手(上)
  浴室里面的水声响了起来,杨风坐在沙发上抽烟。
  片刻后陈玉蕾走了出来,她打扮的很的当:“走吧,我们下去。时间也快到了。”
  一楼大厅,还是杯盘狼藉,不过那些女服务员却是都被送去医院了。杨风看了看墙上的挂钟,距离十二点还有半个多小时了。二愣子果然这个时候赶了回来,还扛回来一把巨大的开山刀。
  “风哥,你要的刀。”二愣子将刀放在地上“哐啷”一声。
  “重死我了,好歹有五六十斤,风哥你行不行啊。”二愣子满头大汗。
  杨风淡淡笑道,“当然没问题了,很快他们的人就过来接管了,二愣子如果你见不得血腥,就回避吧。”
  二愣子讷讷的问,“风哥,你不会是要砍人吧?万一警察怪罪下来怎么办?”
  杨风冷哼一声,“都这个年头了,警察有什么用。我虽然不太懂法律,但是也明白法律也要讲一个理字。既然是他们无法无天砍我们的人坏我们的酒吧在先,我猛砍他们在后,于情于理他们也说不过咱们。”
  二愣子还是有些担忧,“可是权哥和梅林街一带的警察来往甚密啊,到时候可就不是一个理字说的清楚了。”
  杨风忽然哈哈一笑,伸手拍了拍二愣子的肩膀,“你放心,我也有后台的。”
  二愣子“咕噜”一声,将刚刚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十二点整。
  夜色已经很弄了,美林街上大部分的店铺都已经关门了,只有少数夜宵或是娱乐的迪厅酒店还亮着灯火,大街上十二分冷清。
  “磁磁。”三辆没有牌照的黑色面包车在翡翠酒吧大门口停了下来。车里走出三十多个带着黑色面罩的大汉,他们手持砍刀钢条,纷纷走下车来。
  这些人都围着一个穿白色西装的大汉身边,“虎哥,我们是不是直接冲进去接管这酒吧?”
  被他们称之为“虎哥”的这个白西装大汉显然是他们的头儿。虎哥点了根烟,“合同都已经到手了,我们这是名正言顺的为权哥接管这酒吧,兄弟们,进去。胆敢有反抗的一律料理掉他们。”
  众西装男拿着砍刀鱼贯而入,虎哥走在最后,一边用舌头舔着砍刀,一副很邪恶的样子。
  来到酒吧大厅的时候,众人都吃了一惊。
  只见杨风坐在大门口正对面的一张大椅子上,翘着二郎腿,嘴里还叼着一根烟,十分的悠闲。陈玉蕾和二愣子就站在杨风身后。
  虎哥进门后皱起了眉头,“乌龟,这个男的谁啊?”
  身边的一个矮个子马上上前恭敬的回答,“虎哥,前日我们几个兄弟就是被这个男的打成这样的。一个被这男的断了手,一个被这男的切掉了下巴,这一切都是他干的。”
  “没错,虎哥。我也认识他,就是他干的。”
  虎哥举起一手,那些人也都不说话了,虎哥走近杨风,嘴角弯起一个弧度,“好小子,居然敢对我虎哥的人下手。真是不得了了。”
  陈玉蕾和二愣子看到几十个拿砍刀的大汉,心中十分害怕。倒是杨风缓缓的吐出一口烟圈,“你是说那几条疯狗啊。他们出来乱咬人,我就踹了它们几脚。你就是狗的主人?”
  “你放肆,你什么东西也配这样和虎哥说话。”虎哥旁边的乌龟上前指着杨风呵斥道。
  转而乌龟又冲虎哥说道,“虎哥,给个话,我这就去砍死他。丫丫个呸的太嚣张了他。”
  乌龟似乎很愤怒,不过虎哥却比较淡定,“今天是我虎哥接收翡翠酒吧的大喜日子。我不想在这个喜庆的日子里砍人。你们三个人还不快给诶我滚。”
  “虎哥,就这样放过他,会不会太便宜他了?”乌龟低声问道。见虎哥给他使了个眼子,他马上明白过来,“我明白了。等他们离开这酒吧,我就带人去路上堵截。男的打残,女的留下给虎哥快活。”
  虎哥大喜,猛的一拍乌龟的肩膀,“好你小子,跟着我虎哥这几年没白混。事情办成了我提拔你做我的副手。”
  “多谢虎哥。小弟一定办的漂漂亮亮。”乌龟也是大为高兴。他很清楚虎哥是权哥身边的二号人物,若是能够做虎哥的副手,那么在权哥手下也算得上是一号人物了。
  想到这里,乌龟心中忍不住窃喜起来,“奶奶个球的,前几天隔壁家的小允子还敢打我马子的主意。等我成为了虎哥的副手,我不但要把我马子抢回来,我还要把你马子也给泡了。哈哈哈……”
  乌龟指着杨风三个人大喝一声,“没听到咱们虎哥发话让你们滚蛋么。还不快滚。”
  周围的几十个砍刀手往前围了几步,剑拔弩张,给人极大的震慑。二愣子和陈玉蕾都感觉到要窒息了。
  陈玉蕾拉了拉杨风的肩膀,“杨风,要不我们还是走吧。这情况不太妙啊。”
  杨风伸手拍了拍陈玉蕾的手,然后站了起来。杨风的右脚猛的在地上的开山刀上一蹬,开山刀顿时从地面上高高弹起。沉重的开山刀飞起五米高,然后在空中几度反转,最终刀尖朝下倒插在地面上。
  “铿!”
  开山刀稳稳的倒插在瓷砖里。刀身微微的晃动着,发出“嗡嗡”的哑声。
  “刚才打伤翡翠酒吧几个姐妹的人,刚才将翡翠酒吧的一切设备付之一炬的人,就是你们?”杨风声音低沉,冷冷的看着对面的几十个砍刀手。
  低沉的声音令人不寒而战,冰冷的眼神让人仿佛掉进了冰窖。
  乌龟都吓了一跳,吞了一口唾沫强忍住心中的那股寒意,“没错,这都是我们干的。你能怎么子?”
  杨风仍旧冷冷的看着对方,“这是你们的意思,还是权哥的意思?”
  乌龟冷笑道,“这既是我们的意思,也是权哥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