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节
“呵呵呵，你啊，就别贫了，说吧！来找我什么事？我想想，准又没什么好事的。”院长摇着头笑说着，颇有些无奈的看着面前的这小和尚。
唐宁不由笑了起来，道：“不不不，这次绝对没有什么不好的事情，也不会给院长添麻烦，这次过来我是想说，再过一个月就是学院的年假了，我想提前下山去办点事。”
闻言，院长看了他一眼，放下手中的书藉，笑道：“说起来，你到学院这么久，我都还不知你到底是怎么来历？你家在哪？你的真名又是什么？”
“院长，不是说好了不问的吗？”她笑了起来，神神秘秘的道：“再说，就算我说了，你也不一定信啊！说不定等日后哪一天时机成熟了，到时不用我说，院长也知道我到底是什么人。”
第407章 不会是她
“哈哈哈哈哈，好，那我就拭目以待，等着时机成熟的那一日，看看我们学院里年纪最小的导师，到底会有一个什么样的身份。”
院长哈哈大笑起来，倒也没跟他较真，只是道：“你既然想提前下山，那就去吧！天龙学院里对导师没有那么多规距和束缚的，不过，你可得记着，到时年后开学你得给我回来，可不能就这样一去不返了。”
听着这话，唐宁不禁笑眯眯的点了点头：“院长你就放心吧！我不会一去不返的，藏书楼里的书那么多，我还不知得看到什么时候呢！等到我事情办完了自然也会回来的。”
“嗯，你心中有数就好。”他抚着胡子笑了笑：“最近学院里传的事情你可知晓了？”
“院长说的是南宫凌云的事情？”她笑问着。
“不错，此子偶得机缘，短短的时日里，进步神速，实力直追学院的导师，我在想，他的天赋这般惊人，又得此机缘，估计在我们学院里呆的时间也不会很长了，而且，极有可能会是我们学院里面最先前往仙人之地的学子。”
听着这话，唐宁一笑：“学院里出了这样一个人物，名声也将大振。”
“哈哈哈，天龙学院在凡人之地已经是顶尖的存在了，也没有哪一个学院可与之相比，但若是与仙人之地的宗门相比，却是不值一提。”
院长笑了笑，感慨着：“凡仙有别，这当中所隔的岂是一座大山的阻隔啊！在仙人之地，筑基修士遍地皆是，在凡人之地，筑基修士寥寥可数，一个家族中若出了一位筑基修士，便可振兴一个家族，这当中的差别，你可想而知。”
他站了起来，抚着胡子看着远方的天空，叹道：“仙人之地有着无上的功法和心法，他们修炼的是真正的仙法，而我们凡人之地这里……”他摇了摇头，没再说下去。
唐宁听着，目光微闪，一时间也没有说话，谁也不知她在想着什么。
因得了院长的允许，唐宁便先回洞府，准备安排一下事情后便先行下山回家一趟。
她提炼出来的进阶灵液不多，所以她第一个想让他试这效果的，便是她的父亲，也只有他的实力变强了，可以保护好自己，保护好唐家，日后就算她前往仙人之地，才可以不必为他担忧。
回到洞府时，见星玥在那里无聊的坐着，她眸光微闪。这女孩到她身边没多久，现在她要是走了，她除了跟寒知星瞳他们呆在洞府这里之外，也只有先回家一条路了。
“唐唐！”看到他回来，她满脸欢喜的朝他跑去。
“星玥，有个事我要跟你说一下。”唐宁来到桌边坐下，示意她也坐下。
“哦，什么事？”她在旁边坐下问着。
“我明天要下山去办事，估计得过完年等到学院放完年假再回来了，你看你是要留在这里？还是要先回家里去？”她说着，又道：“寒知和星瞳会留在学院修炼，不会跟我一起去。”
第408章 三五成群
听着这话，她愣了一下，想了想，问：“你就打算自己去吗？不带我们一起去吗？”
“嗯，不能带。”唐宁说着。
见此，星玥垂低了头想了想，道：“那我留在学院这里跟瞳姐姐他们做伴。”说着，她又忍不住问：“那到时过年时，我回家过年，我能带寒大哥和瞳姐姐一起去我家过年吗？”
“可以。”唐宁笑了起来，看向那枝头处的小黑，道：“小黑我也不准备带去，所以你在这里还可以跟它玩。”
“哑！哑！唐唐，连我也不带着一起去吗？”小黑一听连忙飞了下来，它还以为她会带它一起回去呢！
“嗯，你就别跟着我回去了。”就算回去了，她以女子身份出现时，它也是不能出现在人前的，既然如此，倒不如让它就留在学院这里。
小黑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这才应着：“好吧！”
“主子，那竹林学子们那边呢？”寒知问了一声。
“让他们自己修炼去，该提点该教的我也都教了，让他们自己勤加修炼就好。”唐宁说着，笑了起来：“不过，我下山的事情先别跟他们说，明天我悄悄下山，他们若没问起，你们就不要说，等问起了，你们就说我下山办事了，得开年再回来。”
闻言，三人相视一眼，不约而同的点了点头：“好。”
“我不在的日子里，你们也得勤加修炼，不可懈怠了。”唐宁交待了一声。
“是。”
于是，次日一早，天色还没亮的时候，唐宁便独自一人悄然下了山，而整个学院里，除了寒知他们三人外加一只乌鸦之外，也就只有院长和守山门的几名学子知道。
随着天色渐亮，一袭青衣，腰间斜挂着一根圆竹的唐宁，精致的眉眼上溢着愉悦的笑容行走在山道间，她是准备回家的人，所以直接走山路。
一人轻身上路，一边走一边练着身法掠行，速度倒也不比坐马车慢，临近傍晚时分，已经离天龙学院一段很远的距离了。
看着不远处炊烟袅袅，有一户人家坐座于山坡之处，她由笑了起来：“看来今晚不用露宿了。”当下加快了步伐，往那户人家走去。
走近时，才见在那户人家门口有着几块菜地，地上似乎刚浇了水，泥土还有着水迹，却不见耕种的人。
她走上前，隐隐听见屋子里传来咳嗽的声音，便敲了敲门：“有人吗？”
“来了。”
一个孩童的声音传来，紧接着就听见脚步声跑过来，房门打开，一个五六岁大的小男孩站在房门内，正仰高着头看着面前站着的小和尚。
看到面前这个只到她腰间的小男孩，唐宁愣了一下，这才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小僧是过路的，见天色渐暗，想在此处借宿一宿，不知可是方便？”
小男孩盯着面前的人没有说话，只是眼神中带着防备。
这时，苍老的声音伴随着一两声咳嗽传来：“谁啊？让客人进来吧！咳咳。”
第409章 收购灵符
小男孩这才将门打开让小和尚进来，再将房门关上。
唐宁进了里面，见这屋子也不大，一间屋子隔开，一边放着床，一边是做饭的地方，中间则是一张破旧的木桌子。
在那放着床的一边，床上躺着一个老人，因屋里光线有些昏暗，唐宁也看不太清楚，只闻着这屋里有股药味，以及潮湿的气味。
“咳咳，小安，给客人倒杯水喝。”床上的老者咳嗽着，似乎想要起床，小男孩连忙上前扶着。
“没事。”
老者对小男孩笑了笑，靠坐在床头，这才看到原来进来的是个模样精致的小和尚，不由呵呵笑了起来：“没想到竟是位小师傅，这些年来，还不曾有佛家弟子路经我们这里，咳。”
随着老者坐起，唐宁观他只是一介普通凡人，身无修为，而且已经病入膏肓。她微微笑着，双手合十朝他行了一礼：“小僧见过老施主，老施主身体不适，还是躺下休息吧！”
“没关系，我这身体我知道的，都已经到了这地步了，也活不了多久了，咳咳咳。”他又咳了几声，一咳起来，仿佛上气接不上下气，随时都可能断气一般。
小男孩没说话，只是坐在旁边帮他拍着背。
唐宁的目光又再度落在那小男孩身上，那小男孩也很敏锐，见她看向他，便防备的盯着她看着，那种戒备，从她从这屋开始，他就没放下过。
她眉眼一弯，冲着他笑眯眯的笑了笑，哪知小男孩却是虎着一张脸，跑到做饭的那一边去了。
见此，她看向老者，问：“老人家，不知这孩子是？”
听着小和尚的话，老人抬起沉重的眼皮，看了他一眼，露出一抹笑意来：“小师傅好眼力，竟能看出小安不是老朽孙子的。”
唐宁没说话，只是温和的笑着。小男孩只有五六岁大，身上的衣服是用老者的旧衣改成的，但纵是如此，也掩不住他精致的五官，以及眼中的灵气。
她只是奇怪，这样一个孩子，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还照顾着这样一个如风中残烛的老人？
“其实老朽也不知他是从哪里来的，只知道那天在菜地里倒下了，这孩子也不知从哪里出来，取了水给老朽喝，还拿了东西给老朽遮阳，后来他也不走了，说留下来照顾他，说是报恩，咳咳，老朽也不知他要报什么恩，问他他也不说。”
老人有气无力的声音缓缓的说着，偶尔轻咳两声，目光落在那小男孩身上时，带着慈祥与柔和。
“这些日子老朽病得下不了床，就是他在身边照顾着的，要不是他啊，只怕老朽想喝口热水都喝不了，咳咳咳。”
闻言，唐宁点了点头，上前扶他躺下，道：“老人家，你先躺下，我去帮忙，一会做好饭再叫你。”
“咳咳，麻烦小师傅了。”老人说着，似乎也累了，便缓缓的合上眼睛睡一觉。
帮老人盖好被子，唐宁这才走向另一边，看着那警惕的小男孩，她不由笑了。
第410章 哪位符师
“你不用怕，我又不是坏人，也不吃人。”她走近灶边，道：“你煮了饭吗？这是什么？腌的咸菜吗？你就让一个生病的人吃这个啊？”
小男孩警惕的盯着面前的小和尚，看着他靠近，又不着痕迹的后退了一些。
唐宁眉眼一弯，道：“你这么小，不会做也正常，我来吧！”她来到灶前，道：“他病得那样，这饭可吃不下几口，熬成粥会更容易吃些，你去外面的菜田里摘些菜回来，我熬成菜粥给他喝。”
听着这话，小男孩顿了一下，这才往外走去，不多时，摘了一把菜就回来。
唐宁用米饭加菜熬稀粥让小男孩端去给老人，这才又炒个青菜端上桌，看着小男孩喂着老人喝了将一碗粥吃完后，老人露出了满足的神情。
“多谢小师傅了。”
老人道谢着，布满皱纹的脸上带着满足的笑容，也不知是吃了一碗稀粥浑身舒服的缘故，还是有人照顾的缘故，他的精神似乎比先前还要好些。
“这段时间辛苦小安了。”老人看着小男孩说着。
小男孩看着他没有说话，只是垂低下眼眸坐在一旁。
唐宁看着老人的气色，目光微闪，她陪着老人说了会话，直到夜色渐深，扶着老人躺下后，她才走到外面的桌子处坐下。
小男孩没有出来，而是在床边陪着，直到，子夜之时，那小男孩这才走了出来，看着那托着脑袋在桌边打盹的小和尚，道：“他死了。”
听到声音，唐宁睁开眼睛，脸上并无意外。那老者本就是行木将至，今晚吃粥时气色却又转好，她便知道这已经是回光返照，所以这会听到他死了，也并没有感到意外。
凡人寿元有限，顶多也不过百年间，这也许就是凡人一心想要修仙求得长生的念头之一吧！
“相逢即是缘，我为他超度，送他一程吧！”唐宁缓声说着，起身迈步往床边走去。
小男孩跟在旁边，看着她寻了个地方坐下，便双手合十在那里念着经，随着经文从唐宁的口中而出，只见她的身上笼罩着一层淡淡的佛光圣力，让那一旁的小男孩看了不由微怔。
唐宁为老人念了三遍的经文，这才睁开眼睛，看向一旁的小男孩，道：“等天亮时，将他火葬吧！”
小男孩点了点头，看了看小和尚，迟疑了下，仍问：“你是什么人？”
唐宁一笑，道：“你不是看到了吗？我就是个和尚。”她声音一顿，狡黠一笑：“不过，我可不是一般的和尚，你呢？又是什么？”
小男孩看着面前那眉眼弯弯的小和尚，眼中仍有防备，因此，并没有多说其他，他走到椅子处坐下，等着天亮。
“不说？那我来猜猜？”唐宁也跟着来到旁边坐下，一手托着下巴，看着那虎着一张脸的小男孩，笑道：“你不是人。”
小男孩一听他的话，顿时瞪起了眼，防备的盯着他。
唐宁不由笑了起来，道：“不不不，这次绝对没有什么不好的事情，也不会给院长添麻烦，这次过来我是想说，再过一个月就是学院的年假了，我想提前下山去办点事。”
闻言，院长看了他一眼，放下手中的书藉，笑道：“说起来，你到学院这么久，我都还不知你到底是怎么来历？你家在哪？你的真名又是什么？”
“院长，不是说好了不问的吗？”她笑了起来，神神秘秘的道：“再说，就算我说了，你也不一定信啊！说不定等日后哪一天时机成熟了，到时不用我说，院长也知道我到底是什么人。”
第407章 不会是她
“哈哈哈哈哈，好，那我就拭目以待，等着时机成熟的那一日，看看我们学院里年纪最小的导师，到底会有一个什么样的身份。”
院长哈哈大笑起来，倒也没跟他较真，只是道：“你既然想提前下山，那就去吧！天龙学院里对导师没有那么多规距和束缚的，不过，你可得记着，到时年后开学你得给我回来，可不能就这样一去不返了。”
听着这话，唐宁不禁笑眯眯的点了点头：“院长你就放心吧！我不会一去不返的，藏书楼里的书那么多，我还不知得看到什么时候呢！等到我事情办完了自然也会回来的。”
“嗯，你心中有数就好。”他抚着胡子笑了笑：“最近学院里传的事情你可知晓了？”
“院长说的是南宫凌云的事情？”她笑问着。
“不错，此子偶得机缘，短短的时日里，进步神速，实力直追学院的导师，我在想，他的天赋这般惊人，又得此机缘，估计在我们学院里呆的时间也不会很长了，而且，极有可能会是我们学院里面最先前往仙人之地的学子。”
听着这话，唐宁一笑：“学院里出了这样一个人物，名声也将大振。”
“哈哈哈，天龙学院在凡人之地已经是顶尖的存在了，也没有哪一个学院可与之相比，但若是与仙人之地的宗门相比，却是不值一提。”
院长笑了笑，感慨着：“凡仙有别，这当中所隔的岂是一座大山的阻隔啊！在仙人之地，筑基修士遍地皆是，在凡人之地，筑基修士寥寥可数，一个家族中若出了一位筑基修士，便可振兴一个家族，这当中的差别，你可想而知。”
他站了起来，抚着胡子看着远方的天空，叹道：“仙人之地有着无上的功法和心法，他们修炼的是真正的仙法，而我们凡人之地这里……”他摇了摇头，没再说下去。
唐宁听着，目光微闪，一时间也没有说话，谁也不知她在想着什么。
因得了院长的允许，唐宁便先回洞府，准备安排一下事情后便先行下山回家一趟。
她提炼出来的进阶灵液不多，所以她第一个想让他试这效果的，便是她的父亲，也只有他的实力变强了，可以保护好自己，保护好唐家，日后就算她前往仙人之地，才可以不必为他担忧。
回到洞府时，见星玥在那里无聊的坐着，她眸光微闪。这女孩到她身边没多久，现在她要是走了，她除了跟寒知星瞳他们呆在洞府这里之外，也只有先回家一条路了。
“唐唐！”看到他回来，她满脸欢喜的朝他跑去。
“星玥，有个事我要跟你说一下。”唐宁来到桌边坐下，示意她也坐下。
“哦，什么事？”她在旁边坐下问着。
“我明天要下山去办事，估计得过完年等到学院放完年假再回来了，你看你是要留在这里？还是要先回家里去？”她说着，又道：“寒知和星瞳会留在学院修炼，不会跟我一起去。”
第408章 三五成群
听着这话，她愣了一下，想了想，问：“你就打算自己去吗？不带我们一起去吗？”
“嗯，不能带。”唐宁说着。
见此，星玥垂低了头想了想，道：“那我留在学院这里跟瞳姐姐他们做伴。”说着，她又忍不住问：“那到时过年时，我回家过年，我能带寒大哥和瞳姐姐一起去我家过年吗？”
“可以。”唐宁笑了起来，看向那枝头处的小黑，道：“小黑我也不准备带去，所以你在这里还可以跟它玩。”
“哑！哑！唐唐，连我也不带着一起去吗？”小黑一听连忙飞了下来，它还以为她会带它一起回去呢！
“嗯，你就别跟着我回去了。”就算回去了，她以女子身份出现时，它也是不能出现在人前的，既然如此，倒不如让它就留在学院这里。
小黑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这才应着：“好吧！”
“主子，那竹林学子们那边呢？”寒知问了一声。
“让他们自己修炼去，该提点该教的我也都教了，让他们自己勤加修炼就好。”唐宁说着，笑了起来：“不过，我下山的事情先别跟他们说，明天我悄悄下山，他们若没问起，你们就不要说，等问起了，你们就说我下山办事了，得开年再回来。”
闻言，三人相视一眼，不约而同的点了点头：“好。”
“我不在的日子里，你们也得勤加修炼，不可懈怠了。”唐宁交待了一声。
“是。”
于是，次日一早，天色还没亮的时候，唐宁便独自一人悄然下了山，而整个学院里，除了寒知他们三人外加一只乌鸦之外，也就只有院长和守山门的几名学子知道。
随着天色渐亮，一袭青衣，腰间斜挂着一根圆竹的唐宁，精致的眉眼上溢着愉悦的笑容行走在山道间，她是准备回家的人，所以直接走山路。
一人轻身上路，一边走一边练着身法掠行，速度倒也不比坐马车慢，临近傍晚时分，已经离天龙学院一段很远的距离了。
看着不远处炊烟袅袅，有一户人家坐座于山坡之处，她由笑了起来：“看来今晚不用露宿了。”当下加快了步伐，往那户人家走去。
走近时，才见在那户人家门口有着几块菜地，地上似乎刚浇了水，泥土还有着水迹，却不见耕种的人。
她走上前，隐隐听见屋子里传来咳嗽的声音，便敲了敲门：“有人吗？”
“来了。”
一个孩童的声音传来，紧接着就听见脚步声跑过来，房门打开，一个五六岁大的小男孩站在房门内，正仰高着头看着面前站着的小和尚。
看到面前这个只到她腰间的小男孩，唐宁愣了一下，这才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小僧是过路的，见天色渐暗，想在此处借宿一宿，不知可是方便？”
小男孩盯着面前的人没有说话，只是眼神中带着防备。
这时，苍老的声音伴随着一两声咳嗽传来：“谁啊？让客人进来吧！咳咳。”
第409章 收购灵符
小男孩这才将门打开让小和尚进来，再将房门关上。
唐宁进了里面，见这屋子也不大，一间屋子隔开，一边放着床，一边是做饭的地方，中间则是一张破旧的木桌子。
在那放着床的一边，床上躺着一个老人，因屋里光线有些昏暗，唐宁也看不太清楚，只闻着这屋里有股药味，以及潮湿的气味。
“咳咳，小安，给客人倒杯水喝。”床上的老者咳嗽着，似乎想要起床，小男孩连忙上前扶着。
“没事。”
老者对小男孩笑了笑，靠坐在床头，这才看到原来进来的是个模样精致的小和尚，不由呵呵笑了起来：“没想到竟是位小师傅，这些年来，还不曾有佛家弟子路经我们这里，咳。”
随着老者坐起，唐宁观他只是一介普通凡人，身无修为，而且已经病入膏肓。她微微笑着，双手合十朝他行了一礼：“小僧见过老施主，老施主身体不适，还是躺下休息吧！”
“没关系，我这身体我知道的，都已经到了这地步了，也活不了多久了，咳咳咳。”他又咳了几声，一咳起来，仿佛上气接不上下气，随时都可能断气一般。
小男孩没说话，只是坐在旁边帮他拍着背。
唐宁的目光又再度落在那小男孩身上，那小男孩也很敏锐，见她看向他，便防备的盯着她看着，那种戒备，从她从这屋开始，他就没放下过。
她眉眼一弯，冲着他笑眯眯的笑了笑，哪知小男孩却是虎着一张脸，跑到做饭的那一边去了。
见此，她看向老者，问：“老人家，不知这孩子是？”
听着小和尚的话，老人抬起沉重的眼皮，看了他一眼，露出一抹笑意来：“小师傅好眼力，竟能看出小安不是老朽孙子的。”
唐宁没说话，只是温和的笑着。小男孩只有五六岁大，身上的衣服是用老者的旧衣改成的，但纵是如此，也掩不住他精致的五官，以及眼中的灵气。
她只是奇怪，这样一个孩子，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还照顾着这样一个如风中残烛的老人？
“其实老朽也不知他是从哪里来的，只知道那天在菜地里倒下了，这孩子也不知从哪里出来，取了水给老朽喝，还拿了东西给老朽遮阳，后来他也不走了，说留下来照顾他，说是报恩，咳咳，老朽也不知他要报什么恩，问他他也不说。”
老人有气无力的声音缓缓的说着，偶尔轻咳两声，目光落在那小男孩身上时，带着慈祥与柔和。
“这些日子老朽病得下不了床，就是他在身边照顾着的，要不是他啊，只怕老朽想喝口热水都喝不了，咳咳咳。”
闻言，唐宁点了点头，上前扶他躺下，道：“老人家，你先躺下，我去帮忙，一会做好饭再叫你。”
“咳咳，麻烦小师傅了。”老人说着，似乎也累了，便缓缓的合上眼睛睡一觉。
帮老人盖好被子，唐宁这才走向另一边，看着那警惕的小男孩，她不由笑了。
第410章 哪位符师
“你不用怕，我又不是坏人，也不吃人。”她走近灶边，道：“你煮了饭吗？这是什么？腌的咸菜吗？你就让一个生病的人吃这个啊？”
小男孩警惕的盯着面前的小和尚，看着他靠近，又不着痕迹的后退了一些。
唐宁眉眼一弯，道：“你这么小，不会做也正常，我来吧！”她来到灶前，道：“他病得那样，这饭可吃不下几口，熬成粥会更容易吃些，你去外面的菜田里摘些菜回来，我熬成菜粥给他喝。”
听着这话，小男孩顿了一下，这才往外走去，不多时，摘了一把菜就回来。
唐宁用米饭加菜熬稀粥让小男孩端去给老人，这才又炒个青菜端上桌，看着小男孩喂着老人喝了将一碗粥吃完后，老人露出了满足的神情。
“多谢小师傅了。”
老人道谢着，布满皱纹的脸上带着满足的笑容，也不知是吃了一碗稀粥浑身舒服的缘故，还是有人照顾的缘故，他的精神似乎比先前还要好些。
“这段时间辛苦小安了。”老人看着小男孩说着。
小男孩看着他没有说话，只是垂低下眼眸坐在一旁。
唐宁看着老人的气色，目光微闪，她陪着老人说了会话，直到夜色渐深，扶着老人躺下后，她才走到外面的桌子处坐下。
小男孩没有出来，而是在床边陪着，直到，子夜之时，那小男孩这才走了出来，看着那托着脑袋在桌边打盹的小和尚，道：“他死了。”
听到声音，唐宁睁开眼睛，脸上并无意外。那老者本就是行木将至，今晚吃粥时气色却又转好，她便知道这已经是回光返照，所以这会听到他死了，也并没有感到意外。
凡人寿元有限，顶多也不过百年间，这也许就是凡人一心想要修仙求得长生的念头之一吧！
“相逢即是缘，我为他超度，送他一程吧！”唐宁缓声说着，起身迈步往床边走去。
小男孩跟在旁边，看着她寻了个地方坐下，便双手合十在那里念着经，随着经文从唐宁的口中而出，只见她的身上笼罩着一层淡淡的佛光圣力，让那一旁的小男孩看了不由微怔。
唐宁为老人念了三遍的经文，这才睁开眼睛，看向一旁的小男孩，道：“等天亮时，将他火葬吧！”
小男孩点了点头，看了看小和尚，迟疑了下，仍问：“你是什么人？”
唐宁一笑，道：“你不是看到了吗？我就是个和尚。”她声音一顿，狡黠一笑：“不过，我可不是一般的和尚，你呢？又是什么？”
小男孩看着面前那眉眼弯弯的小和尚，眼中仍有防备，因此，并没有多说其他，他走到椅子处坐下，等着天亮。
“不说？那我来猜猜？”唐宁也跟着来到旁边坐下，一手托着下巴，看着那虎着一张脸的小男孩，笑道：“你不是人。”
小男孩一听他的话，顿时瞪起了眼，防备的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