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会
  甘戈眼里氤氲着静谧的深海,说话的语气冷淡低沉:“那就让他们做自己最害怕的事好了!”
  冯荆楠不太清楚他们害怕的事情是什么,就疑惑地问:“那他们怕什么?”
  “邹麟有幽闭恐惧症,到时候把他关进小黑屋让他在里面待一段时间就行了!”
  “哦,那杨葵芝呢,怎么罚她?”
  “随便!”
  她想了想,有了主意:“要不就罚她喝难喝的饮料吧!”
  “随你!”
  他们商量好,就把惩罚的事情告诉了邹麟和杨葵芝,邹麟听了有一瞬的纠结,不过很快调整过来,而杨葵芝则愁眉苦脸地看着他,说不愿意。
  邹麟安慰她说既然输了就要接受惩罚,没事的,宝贝!
  就这样,冯荆楠亲手调制了一杯颜色灰蒙蒙的黑暗饮料给她,杨葵芝皱起眉头看了那杯黑暗饮料好一会儿,就捏住鼻子,闭着眼睛将其一饮而尽。
  刚喝完,冯荆楠和邹麟就笑着鼓起了掌,说她好样的,而甘戈就在一旁静静地看着,最后他们还不忘把一杯冰水递给她漱口。
  她挥挥手,没有伸手接过,反胃地作呕了一下,就痛苦地捂着嘴冲冲地跑了。
  她的惩罚结束,就到了邹麟的个人惩罚了。
  邹麟跟着他们去小黑屋时,还不忘哀嚎讽刺甘戈一句:“知道我怕,还故意用这种方式惩罚我,你是想杀人诛心啊!”
  “输家没有资格说不!”甘戈轻飘飘的一句话,立马堵住了他喋喋不休的嘴。最后,他不情不愿地进去了。
  过了一段时间,他们知道邹麟有幽闭恐惧症,也怕他在里面待久了会出事,就把大门打开了,准备让他出来。
  而甘戈觉得这样他就会出来,没有耐心继续待在这里了,就准备挪步离开。
  见此,冯荆楠突然想到了刚才跑去作呕的杨葵芝,她有点担心她的身体症状,怕自己的惩罚太狠,她身体承受不了:“甘戈,你去看看杨葵芝吧,刚才她很不舒服的样子!”
  他脚步一滞,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就迈步离开了。
  他走之后,她等了一会儿,邹麟还是没有出来,她以为邹麟是不知道大门已经打开了,就朝里面大喊一声:“邹麟,惩罚结束,你可以出来了!”
  可是,里面还是静悄悄一片,没有任何动静,她有些担心,就忐忑不安地进去了。
  她在里面巡视了一遍,连他的人影都见不着。她觉得奇怪,心情就更凝重了,她视线一转,最后把所有目光都锁定在角落处的大柜子上。
  她小心翼翼地握上柜子的把柄,再双手用力一拉,就看见在里面缩成一团、瑟瑟发抖呼吸急促的邹麟。
  她心里咯噔狂跳几下,就立即拽起他的手臂,企图把他从里面带出来:“邹麟,你怎么了?没事吧?”
  听到她的声音,邹麟的意识清醒了一点,他抬起苍白水润的眸子看了她一眼,嘴唇哆嗦地发声:“小楠,你来啦!”
  “邹麟,你快出来!”见他还是待在里面不愿出来,她就使劲拽了拽,他颤抖的身体一歪,立即栽倒在她身上。
  为了防止他摔倒,她赶紧抱住了他脑袋,在他耳畔喃喃低语:“没事了,邹麟,我们出去吧!”
  她温柔的声音,如清风白云般柔软可亲,带着自然的魔力,安定了他那颗惶恐不安的心。
  他侧脸贴着她暖洋洋的胸膛,扑通扑通,不停歇的狂乱心跳声,分不清是她的还是自己的,他静静聆听,仔细地分辨,似乎是从自己的心间传过来的,有一瞬间他好像隐隐约约地接近了真相,不过却在下一刻被她打断了:“邹麟,你好点了没有?可以站起来吗?”
  他不想让她担心,也不想继续表露内心深处更多的脆弱,就攥紧她的手臂,从冰凉的地面上缓缓起身,他舔了舔发白干涩的嘴唇,深呼吸了几下:“我没事!”
  等他缓过来了,看他的脸色也红润了一点,她就扶着他朝着大门走去。
  只是还没走几步,他就握住她的手腕拉进彼此的距离,紧紧抱住她,他闭上眼睛,疲倦地把脑袋歪倒在她的颈脖处,嗅了嗅她身上散发的清香,她身体一僵,察觉到一丝危险的气息,刚要出手推开,他却出言阻止了:“别动,让我抱一会儿吧!”
  闻言,她立马不敢动了,保持着拥抱的姿势,他们僵持了许久。
  没过一会儿,杨葵芝和甘戈一进来就见到他们怀抱在一起的画面,诧异了一下,立即止住了脚步。
  杨葵芝看着这副碍眼的暧昧画面,手脚冰凉的愣在原地,她心痛极了,眼睛浸润了不少雨水。
  她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背叛她,她哪里做的不好,到底哪里比不上这个男人婆了!她可以包容他的幼稚,也可以装作柔弱小女生满足他的自信感和存在感。
  她越想越气,怒气冲冲地奔过去,在所有人都没有防备的情况下,她大力推开冯荆楠,狠狠地刮了她一巴掌。
  她尖利的指甲划破了冯荆楠的脸,她脸颊红肿,瞬间出现了几道血痕,看着有些狰狞骇人。
  邹麟没想到她居然出手打人,心底的怒气也上来了,他把冯荆楠护在身后,就对她大吼一声:“你发什么疯!好好的打什么人!”
  她听了只觉得荒唐,顿时心如坠落海底,冰凉一片,她难以置信地看着他,哈哈一笑:“哈哈,你居然为了这个贱人骂我,邹麟,你别被她骗了,她就是个汉子婊!”
  他以为她会收敛许多,想不到她还继续出言不逊,一瞬,他觉得心累,也有一种现在才认识她的感觉:“你别闹了行不行,我和她真的没什么!”
  他那么护着她,她火气更大了,她也不是个隐忍不发的受气包,索性破罐子破摔了:“都抱在一起了还说没什么,你是不是把我当傻子啊,说不定之前在我离开后你和她就上床了!”
  听到这莫须有的污蔑,冯荆楠只觉得心头的火气一路上窜呛到喉咙,烧到大脑,她目光冷冷地盯着她:“你不要血口喷人,把嘴巴放干净点,不管你信不信,我和他真没什么!刚才的事情就是个误会,我们可以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