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也不知道昏昏沉沉的睡了多久,好像有人在喊我。
  我睁开眼,谢南枝的手正抚在我的额头,他皱眉看我:“好像发低烧了。”
  我觉得浑身无力,问谢南枝:“我怎么浑身像被人狠狠揍过一样,you!是不是趁我睡觉报复我!”
  他好气又好笑的瞪了我一眼:“起来吃药,昨天有给退烧药。”
  我喝水吃药,他还是眉头紧皱:“不行的话要去医院!”
  我挺尸在床上宁死不屈,表示坚决不去折腾:“只要不死我都不想去好死批头(hospital)了。”
  起来又继续抱着马桶,虽然上吐下泻好了点,却全身冒冷汗。
  感冒虽然经常,但我很久没有发烧的感觉了,整个人都很玄幻。
  下楼的时候,谢南枝正在切橙子,我问他:“我这,该不会客死异乡吧!”
  他拿着刀,挑眉,嗔我一眼:“别胡思乱想,上去休息!”
  我看着外面那么好的阳光,想着我花了快一万大洋出来就是来和谢南枝家马桶谈情说爱了,着实心酸。
  “我去后院晒晒太阳,杀菌!”我对谢南枝说。
  就推开门走了出去。
  谢南枝果然是土豪,后院的泳池还一直连接到港湾里。
  我躺在躺椅上,昏昏沉沉。
  朦胧间听到谢南枝喊我喝橙汁,说里面有维生素c。
  他端着橙汁插了吸管,半跪在躺椅边,看我一口口吸橙子。
  有美景,还有服侍我的美男,我突然有种“老子人生圆满了”的感觉,咯咯的笑起来。
  谢南枝拿来毛巾帮我擦嘴:“笑什么,呛着!”
  我乘机揉揉他帮我擦嘴的手:“小谢子,哀家重重有赏!”
  他一把把毛巾盖在我脸上,跟个盖死尸一样!
  迷迷糊糊没有力气,又睡着了。
  不知睡了多久,中途有谢南枝不停的帮我换盖在额头降温的毛巾。
  好像温度下去了点得时候,我模模糊糊感觉有人站在面前。
  搭在额头的毛巾让我看不清楚,我以为是谢南枝,开口:“小谢子,哀家要喝橙汁。”
  却没有动静。
  我撑起身子,毛巾滑下,抬头一看面前是个十四五岁的女生,精雕细琢的一张脸,绝对是个美人胚子,就是眼神不善。
  我想了想,这不是谢南枝妹妹吗?
  我未来的小姑子!
  ☆、第59章 来看你(下)
  “这是沈妮年”,谢南枝端了橙汁走过来,又转头对沈妮年说:“沈妮年,这是向暖。”
  沈妮年像瞪着外星病毒一样瞪我。
  她和谢南枝一样有秀挺的鼻子,黄金比例的脸型,挺拔的个子。
  基因真是令人嫉妒。
  我冲她微笑:“我们见过。”
  只不过那天我出门倒垃圾有点寒碜,今天也没有好多少就是了。
  沈妮年对我哼了一声。
  谢南枝的声音立即冷下来:“itude!”(注意你的态度)。
  沈妮年转身就跑走了。
  谢南枝转身看我问:“好点了?”
  “烧好像退了”我把毛巾递给他,“她其实很喜欢你。”
  不然不会千里迢迢的去找你。
  谢南枝接过毛巾,条理控立即折好,仿佛我说的话和他没有关系。
  我第一次听到有哥哥是这样全名称呼自己妹妹的。
  是因为他和沈妮年并不熟悉?
  或是沈妮年是他仇人的女儿?
  我说:“谢南枝,她是你的妹妹。”
  他把毛巾放在一边,俯视我:“所以我才把她接到美国读书。”然后就是一副“那又怎么”样的样子。
  真是拿这个别扭的男人无语了。
  我憋到院子转角沈妮年偷听后跑走的身影。
  怎么会有这样的兄妹,两个“中二病”患者。
  两中二病”患者同时发功。
  我刚好的头疼感觉又好不了了!
  十天的假期,路上往返四天,泄了两天,病了一天,掐指一算,我郁闷的要死。
  最后垂死挣扎的几日,谢南枝准备带我去keywest西礁岛。
  keywest西礁岛其实是美国的最东南端,像个钥匙的形状延生出去,所以以“key”钥匙命名。
  沈妮年学校放假与我们同行。
  这两“中二病”兄妹可真是一家人,在饭桌上谈起这个话题的时候。
  沈妮年一开始是说:“我才不去。”
  谢南枝不理她,给我盛了白粥(我也只能喝白粥),只开口:“不去也得去。”
  这位对自己妹妹也来霸道总裁那一套。
  显然无效,沈妮年放下筷子来绝食那套。
  这套对谢南枝也是没有用的,人眉头都没皱继续喝粥。
  我喝了几日粥,明显裤子都松了一圈,有种身轻如燕的感觉,想了想开口对谢南枝说:“她不去就算了。”
  果然,沈妮年大声说:“我去!”继续埋头大口嚼着超市买来的烧鸡,边吃还幸灾乐祸的看我,一副“你们别想背着我行苟且之事”的样子。
  咦,小妹,你真是神机妙算。
  我就知道她会这反映,心满意足的继续喝粥,可怜的孩子这几天他哥哥只会烧白粥,她看到烧鸡就和黄鼠狼一样
  哎,孩子,你吃成这样,对得起你美丽萝莉的身份吗?
  往往我都是一上谢南枝的车就像被下药一样立即睡死的。
  去keywest的路上,我难得没有在车上睡着。
  其实还和沈妮年一直坐在前排并不停拍照有关。
  谢南枝对这个妹妹其实还是很有耐性的,其他人若是在他车上这么大动静,他早把人踢下车了,当然这个其他人绝对不包括我。
  高速是沿着海开辟出来的大桥,左右都是碧蓝的大海,非常美丽,感觉车就要这样行驶入海中央。
  谢南枝带着墨镜开车,偶尔开口:“这是拍第一滴血的地方。”
  第一滴血是什么东东,我只看爱情片,不看动作片,但还是点了点头,表示赞美。
  沈妮年瞥我:“一看你就不知道!”
  我伸了伸脑袋笑着问她:“难道你知道?”
  她给我说的回过头去又一顿猛拍。
  我抬头才发现谢南枝在后视镜里挑眉笑着看我。
  到达小岛的时间是下午,预计去看海明威的故居只能改成明日。
  在天涯海角拍照,没有树立个“天涯海角”的牌子,只是一颗油桶的造型,写着“”(极南点)。
  我问谢南枝:“那对面就是古巴了?游着游着不就能偷渡了?”
  “首先,古巴对中国面签,不需要偷渡。”谢南枝戴着墨镜回头看我,勾着薄唇更显得秀色可餐,“其次,以你的质素,游泳还是跳海,是个问题。”
  我:“……”。
  有无数人争先恐后的和这只油桶合照。
  我问爱自拍的沈妮年:“帮你拍一张。”
  中二病的萝莉果然仰着鼻子说:“不要。”
  晚上的时候,在一家古巴餐厅吃饭,点海鲜烩饭。
  沈妮年是这么点的:“我要organic(有机食物),白米换成(糙米),面包要(无面筋),因为我对(面筋)过敏……”
  “大份海鲜烩饭”谢南枝打断她“黑鱼配……”
  四十多岁的黑人阿姨记下菜单,朝沈妮年翻了个白眼,朝谢南枝抛了个媚眼走了。
  我兀自笑起来。
  沈妮年扔了菜单凶狠的问我:“你笑什么?”
  我喝了口水慢条斯理的回答她:“我笑你们果然是兄妹。”
  沈妮年红着脸别过头去。
  谢南枝斜了眼瞪我,我对他做了个“小红花”口型。
  我想起当年公司的食物名单,谢南枝的名字后面贴了那么多颜色的花,各种要避免的食物,还不是兄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