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章 接济陆氏一家
  颜母摆摆手,并没有请他们坐的意思:你们来找我有什么时吗?那神态,真是趾高气昂。
  陆云飞感到深受打击,他看了一眼身边的陆太太,自己的太太也是一副忍辱负重的样子,不禁感到心酸又气愤。但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陆云飞咽了一口唾沫,低声下气地说:嫂子,我们是来向你借点儿钱的。此话一出口,这昔日的京城首富脸一下子红了,感到抬不起头来。
  借钱?你们为什么要借钱?颜母竖着眉毛问。那神情,若不是说没礼貌,也谈不上十分客气了。
  为什么?陆云飞苦笑了一下说:为了救纯儿,我们的财产全部转移给了李煜明,和你们颜家,你不是不知道。我年纪大了,好在凭着一点经验,还能找到一份工作,辛辛苦苦地打一份工。老两口勉强糊口,度日。只是思纯,在监狱里,因为不适应,竟生病了。她本来一个千金大小姐,哪里受过这苦……陆云飞说到这里禁不住哽咽了。
  '监狱那边通知我们,说思纯的病很严重,需要一大笔的费用,让我们家属准备。我们如今这个样子,哪里能一下子拿出这样一大笔钱啊。
  陆太太在一旁抽泣着。
  若不是实在是没办法,嫂子,我们如今这个样子,也是不愿意上您这门来,只是思纯病的厉害,还求嫂子借我们点钱,救一救思纯,我们以后一定还上。
  生病了?莫不是受不了在监狱的苦装病的吧?而且,你们说你们借钱,以后一定还上,可是我看你们这个样子,要多早晚才能还上借的钱啊?颜母眼睛一白。
  你,你…陆云飞气得双手直发抖:你怎么这样说话?
  我说什么啦?我说的都是实情嘛!颜母厌恶地说。
  好!好!徐凤华,你不要忘记了从前的事!从前我们是怎么帮你的!陆云飞把颜母从前嫁给颜子麒父亲时的名字叫出来了。
  颜母嗖地一下从沙发上站起来,紧张地大声说:陆云飞,从前什么事?你现在这个样子,你说的话还有谁信,谁不知道你是为了讹诈,编出理由来陷害我?
  陆云飞还没说出是什么事,颜母自己倒先紧张了,站起来大声地抗议着,实在不像个稳重的太太的样子。
  陆云飞毕竟曾经是京城的首富,能做到京城首富的位置的人,智商和情商不是一般的,虽然他现在受女儿所累,暂时落魄,屈居人下,但是头脑还是清醒的,知道什么时候说什么样的话,效果最为显著,知道如何利用好每一个重要的信息。
  因此,陆云飞并没有因为受到刺激和屈辱就把颜母从前的事说出来,而是心里暗暗盘算着,等到这消息能给自己带来最大效益的时候,再说。
  陆云飞只是冷笑着说:徐凤华,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又转身对陆太太说:美琴,我们走!说着就要转身离去。
  等等!元梦香站起来,叫住他们:陆总,你们等等!就快速回房,拿着包包,从包里掏出一沓钱,递给陆云飞:这是子麟这个月给我的零花钱,我也用不完,您二老先收着,给女儿看病吧,无论如何,看病要紧。若是不够,我银行卡里还有一些,你们尽管和我说,我去取出来给你们。
  元梦香始终不愿意提陆思纯的名字,对于一个想要杀死自己的人,自然是连提她的名字也不愿意提。可是,当听到她病重的时候,当看到她的老父亲老母亲来这里哀求而不得的时候,元梦香还是心软了,向他们伸出了援助之手。
  元小姐,你…陆云飞感动得热泪盈眶,毕竟,思纯想要杀死的就是这位元梦香小姐啊,可以说,思纯是她不共戴天的仇人了,可是,当思纯生病的时候,伸出援手的却是这位仇人,而不是从前那样亲热和要好的颜太太。
  元小姐的大恩大德,宽大的胸襟,我陆某一辈子记在心上。陆云飞想向元梦香跪下,被元梦香一把扶住了。
  快去吧,救人要紧。元梦香说。
  颜子麒也拿出一张卡:陆叔叔,这里是十万元,先给思纯看病吧,不够再找我拿。
  陆云飞流着泪看着颜子麒:子麟,子麟,叔叔对不起你,叔叔一定会弥补和报答你的!
  陆叔叔,阿姨,你们快去带思纯看病吧。颜子麒丝毫没能体会到陆云飞这话里的意思,只道是陆云飞觉得陆思纯害了自己深爱的女人而感到抱歉呢。
  陆云飞临走前,回头狠狠地看了颜母和颜子泽一眼,颜母不禁打了个寒颤。
  这种人,就不要来往才好!能教出那样的女儿,自己定然也不是什么好人!颜母义正言辞地指责着,好像自己是多么正义的人似的,对自己过往的罪恶完全无视。
  妈,你怎么能这样说呢?颜子麒完全想不通,自己怎么会有一个这样势利眼和冷酷的母亲。
  颜子泽从戒毒所出来后,由于刚戒完毒,心性还不稳定,颜子麒很担心他复吸,因此,哪里也不让他去,只是让他留在家里休养。
  元梦香本来是颜子麒去哪里,她都随着的。只是颜子泽回来后,元梦香为了想让颜子麒安心工作,为颜子麒分担家庭中的事务,就主动提出来,留在家里照顾颜子泽。
  元梦香把家里一切能够勾起颜子泽吸毒念想的东西都收起来了。同时,变着法儿的给颜子泽做好吃的,来分散他的注意力。
  子泽,你看我今天给你做了什么?元梦香端出一盘菜来。
  药膳乳鸽?颜子泽的口水都要流出来了:嫂子,你不记得了吧?我在戒毒说的时候,你去看我,带的东西里,就有这一道药膳乳鸽,我闻着都流口水,连狱警都说香,可惜,一进牢房,就被这些牢友抢了个精光,我自己喝到几口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