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真假难辨
“算了吧，别闹太大了。让李雪王月她们知道了不好收拾，你忘了，刚子看到王月都要叫王姐。”和同桌关系好的女生拉住她劝道。
李雪王月和她们的心腹一般都不上自习课，王月自己就是班长，也没人能管她们。对年级前几名的全才，老师们还能苛求什么呢？
古语有云，卧榻岂容他人鼾睡。看了不少宫斗剧的同桌也明白这个道理。她把马红推到一边，蹦到讲台中央，很江湖地抱拳道：“各位，今天给我个面子，别把这件事捅出去。以后谁要出事我第一个帮忙。谁要是有急事缺钱用找我就行。要是学校和王月知道这件事，只要让我知道谁的嘴贱，刚子和他的兄弟们会找你好好聊天的。”
那天，浑浑噩噩的马红不知道自己怎么回的家。她甚至有些奇怪自己居然能活着到家，没有被车撞死。她像往常一样，安静地吃完饭，安静地收拾碗筷，安静地做完作业，安静地上床睡觉。
盖上被子，她感受到一团彻骨的寒冷将她整个人死死地包裹起来，冷得无法呼吸，无法思考。
她把自己闷在被子里哭了一整晚，她想到了死，也想明天带把刀捅死同桌。想到年幼的弟弟，想到为了照顾自己，一直没有再婚的父亲，她妥协了……
马红请了三天假，三天后她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回到了学校。
不同的是，以前她还会微笑还会找同样不受欢迎的边缘人聊聊星座聊聊喜欢的明星。现在，她似乎已经失去了感情，一天到头说不了一句，只是用野兽般的冰冷眼神看着从身边经过的每一个人。
第一天，同桌找了个机会拍了马红两巴掌，马红还是嘿嘿地看着她直笑……同桌最后找人换了座位，马红的眼神让她不寒而栗，她在动物园看到过那样的眼神，狼的眼神。
这样的状态持续了一星期，周五放学后，王月拦住马红，把她带到小树林里，只说了一句话：“无论发生了什么事都不要放弃希望，活着就有很多机会去改变很多事情，现在你无能为力不代表你以后也无能为力。我想交你这个朋友，我帮你。”
接下来的事情就很有意思了，不知道是谁放出风声，同桌和王月成了好朋友，同桌很有可能成为王月帮派中的核心成员。一个想要和李雪交朋友的高三女生把同桌当成了投名状，带人到班上把她狠狠羞辱了一顿，她偷偷和高一小鲜肉交往的证据也被人交到了刚子手里，刚子剥光她的衣服，狠揍了她一顿，把她扔到了学校的操场上。
同桌凑了一笔钱，找到王月，希望得到王月的帮助。王月叫来马红，当着马红的面把钱砸倒同桌脸上，一个漂亮的侧踢将她踹翻，踩着她的脸转到马红的方向，冷冷地说：“你应该求她宽恕你，你知道你做了什么吗？你撕碎了一个女孩子的全部希望！活在这个世上，敢做就要敢当，既然你选择了欺负老实人，就要承担后果。”
同桌爬到马红脚边，抱着她的腿哭喊着，请求马红原谅她的无知和愚蠢。马红几次想抬脚踩烂同桌虚伪恶心的脏脸，却没有勇气下脚，就在她好不容易鼓足勇气的时候，听到王月在一旁柔声道：“在这个现实的世界我们要学会保护自己，以牙还牙以眼还眼，欺负我们的人，我们要让她加倍换回来！可是，人不能光有恨，宽恕也是一种力量。”
马红愣住了，过了半晌，向同桌脸上啐了一口，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滚！”
从那天起，王月经常会叫马红一起活动，她们一起逃课打游戏，一起看漫画，一起打工赚零花钱。不管多忙，王月每周还会抽出时间帮马红补习。
马红渐渐走出阴霾，阳光穿透层层乌云照进了她的生活，映亮了她的笑脸。马红变得自信开朗起来，成绩也有了大幅度提升。一年下来，她终于变成了以前她羡慕的那类人。同学们都愿意和她交往，没有人再提及一年前不堪回首的往事。
后来，马红才知道一个和她一样的边缘人悄悄地告诉了王月她受到凌辱的事情。目睹同桌欺负马红时那疯狂的一幕，边缘人感同身受，她虽然很怕很怕同桌，可是她更相信，如果没有人阻止这种事情，迟早有一天她也会陷入同样的梦靥。
“如果没有月月，我不敢想象我会变成什么样子。”马红的眼睛里噙满了泪水，坚定地说：“她给了我第二次生命，没有人比我更清楚她是什么样的人。她从来不会主动欺负任何人，她在用自己的力量维护校园的正义。”
我震撼得久久说不出话来，没有人比我更能体会马红的感受。上初中的时候，我也是这样子的边缘人。即使没有马红那样的经历，我也能够体会到马红当时深入骨髓的孤独感和无助感。
王月竟然是这样的人？！到目前为止，这是我听过的第四个版本的王月了。这个谜一样的女孩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月月和阿雪的关系其实不像她们表现出来的那么差。”马红似乎觉得带给我的惊讶还不够，又爆出惊人之语：“我经常和月月阿雪在一起玩，她们其实也是很好的朋友。月月说之所以让别人觉得她们是死对头，一个是很好玩，还有一个是这么做可以更好地维护学校的平衡。女生里无论出了什么大事最后都会通过她和阿雪商量解决。”
我慌乱地在口袋里乱掏，想要掏根烟缓解一下杂乱的心绪。摸空以后才想起来我平时很少抽烟，没有揣烟的习惯。我让马红等一下，一阵飞奔跑到附近的超市买了包烟，胡乱点上吸了两口，搅成一团浆糊的脑袋总算清醒了不少。
怎么会这样？这和我的推断截然不同，调查了一圈，尽管不想承认，可我还是在心里给王月贴上校园恶霸的标签，或多或少认为她落到现在这个地步也算咎由自取。如果真相真如马红所说，那也太妈的讽刺了。
我带着巨大的挫败感和对王月的愧疚感回到茶吧，马红又说了很多王月的事情。加上之前的见闻，王月的形象在我脑海里渐渐丰满起来。
这是一个多面体的女孩，既能冒着被老师赶出考场的风险给朋友打小抄，又能在大周末的清晨把朋友从被窝里拽起来温习功课。既能一个人跑出五里地只为追赶一个小偷，也能在公交车上公然拒绝给满面红光的老人让座位。既能向欺负同学的混混收保护费，也能从早到晚打一份很辛苦的零工。
如果非要让我做出评价，我只能说，王月是个很执着很真实的人。这种人能够很容易改变别人，自己认准的事情基本会一条道走到黑，撞了南墙也不会回头。
我独自溜达了很长时间，在清爽的晚风中感受着各个不同版本的王月，重新整理了一遍思路。华灯初上时才回家。
赶巧不巧，百合也才回来。我们在小区门口撞个正着，看她的神色，应该也有进展。我们索性去旁边的公园溜达了一圈。交换了彼此的收获。
百合找到了体育老师，稍微用了点小手段，体育老师就痛痛快快地交代了。当百合说到小手段的时候，我恰好瞄了她一眼，只见百合背着手哼着歌，满足之色溢于言表。我不禁打了个冷颤，不知道那位倒霉的体育老兄会不会患上美女恐惧症……
体育老师说他真的没有猥亵李雪，是李雪主动约他去小树林，没说两句话就主动抱住了他。任何一个正常的男人都没法抗拒李雪这样的美女，更何况月黑风高佳人主动投怀送抱。
他只不过吻了李雪的耳垂一下，李雪就厌恶地推开他，跑出了小树林。体育老师不明所以也没深究，只当成了一段结局有些遗憾的小艳遇。直到爆出他拥吻李雪李雪推开他的那组照片，他才知道自己中了李雪的算计，有苦难言。
体育老师信誓旦旦地说，他从没和李雪发生过过节。虽然李雪是有名的美女，可他更喜欢王月的类型。
经过百合“温柔”的询问，体育老师供出了他曾经做过的一件龌龊事。一个月前，他有天晚上在小树林里散步，看到王月一个人靠着最粗的一颗槐树，好像是睡着了。
一开始他也没有歹心，只是想提醒王月别着了。过去一看，王月的脚边扔了好几个空酒瓶，王月身上透出浓浓的酒气，竟是醉得不省人事。
经过短暂的天人交锋，他把魔爪伸向了王月的衣襟，他疯狂地亲吻着王月脸孔，一只手抽空解开了皮带。就在他准备挺枪上马一尝所愿之际，不远处传来焦急的叫喊声。手电的光线在林子里四处游移，眼瞅深黄色的光晕越来越近，他依依不舍地在王月的嘴唇上亲了一口，提着裤子落荒而逃。
回到宿舍，体育老师惊出了一身冷汗，他的工作卡在刚才的狂奔中遗失。如果掉在王月身旁……
煎熬持续了好几天，不得不面对王月的时候他甚至不敢看王月的眼睛，王月却好像没事人似乎，依旧和他有说有笑。出事后，他猛地一下回想起来，呼唤王月的那个声音很像李雪。
只是任凭他想破了脑袋也想不明白，一向水火不容的两个人怎么会费这么大心思算计他。
我叹了口气，把马红的故事原封不动的说了一遍。我等着看她惊愕的表情，哪知道她只是淡淡地说道：“我相信月月，她是个好女孩。如果你认识她，你也一定会相信她。我从小就习武，我很清楚武技的力量有多强大。但是，我还是认为信任的力量比武力的力量更强大！”
李青山说，我不该相信我看到的一切，不要轻信任何人，有时候连自己都不该相信。
百合说，信任的力量比她最崇尚的武力还要强大。
我该相信谁……
李雪王月和她们的心腹一般都不上自习课，王月自己就是班长，也没人能管她们。对年级前几名的全才，老师们还能苛求什么呢？
古语有云，卧榻岂容他人鼾睡。看了不少宫斗剧的同桌也明白这个道理。她把马红推到一边，蹦到讲台中央，很江湖地抱拳道：“各位，今天给我个面子，别把这件事捅出去。以后谁要出事我第一个帮忙。谁要是有急事缺钱用找我就行。要是学校和王月知道这件事，只要让我知道谁的嘴贱，刚子和他的兄弟们会找你好好聊天的。”
那天，浑浑噩噩的马红不知道自己怎么回的家。她甚至有些奇怪自己居然能活着到家，没有被车撞死。她像往常一样，安静地吃完饭，安静地收拾碗筷，安静地做完作业，安静地上床睡觉。
盖上被子，她感受到一团彻骨的寒冷将她整个人死死地包裹起来，冷得无法呼吸，无法思考。
她把自己闷在被子里哭了一整晚，她想到了死，也想明天带把刀捅死同桌。想到年幼的弟弟，想到为了照顾自己，一直没有再婚的父亲，她妥协了……
马红请了三天假，三天后她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回到了学校。
不同的是，以前她还会微笑还会找同样不受欢迎的边缘人聊聊星座聊聊喜欢的明星。现在，她似乎已经失去了感情，一天到头说不了一句，只是用野兽般的冰冷眼神看着从身边经过的每一个人。
第一天，同桌找了个机会拍了马红两巴掌，马红还是嘿嘿地看着她直笑……同桌最后找人换了座位，马红的眼神让她不寒而栗，她在动物园看到过那样的眼神，狼的眼神。
这样的状态持续了一星期，周五放学后，王月拦住马红，把她带到小树林里，只说了一句话：“无论发生了什么事都不要放弃希望，活着就有很多机会去改变很多事情，现在你无能为力不代表你以后也无能为力。我想交你这个朋友，我帮你。”
接下来的事情就很有意思了，不知道是谁放出风声，同桌和王月成了好朋友，同桌很有可能成为王月帮派中的核心成员。一个想要和李雪交朋友的高三女生把同桌当成了投名状，带人到班上把她狠狠羞辱了一顿，她偷偷和高一小鲜肉交往的证据也被人交到了刚子手里，刚子剥光她的衣服，狠揍了她一顿，把她扔到了学校的操场上。
同桌凑了一笔钱，找到王月，希望得到王月的帮助。王月叫来马红，当着马红的面把钱砸倒同桌脸上，一个漂亮的侧踢将她踹翻，踩着她的脸转到马红的方向，冷冷地说：“你应该求她宽恕你，你知道你做了什么吗？你撕碎了一个女孩子的全部希望！活在这个世上，敢做就要敢当，既然你选择了欺负老实人，就要承担后果。”
同桌爬到马红脚边，抱着她的腿哭喊着，请求马红原谅她的无知和愚蠢。马红几次想抬脚踩烂同桌虚伪恶心的脏脸，却没有勇气下脚，就在她好不容易鼓足勇气的时候，听到王月在一旁柔声道：“在这个现实的世界我们要学会保护自己，以牙还牙以眼还眼，欺负我们的人，我们要让她加倍换回来！可是，人不能光有恨，宽恕也是一种力量。”
马红愣住了，过了半晌，向同桌脸上啐了一口，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滚！”
从那天起，王月经常会叫马红一起活动，她们一起逃课打游戏，一起看漫画，一起打工赚零花钱。不管多忙，王月每周还会抽出时间帮马红补习。
马红渐渐走出阴霾，阳光穿透层层乌云照进了她的生活，映亮了她的笑脸。马红变得自信开朗起来，成绩也有了大幅度提升。一年下来，她终于变成了以前她羡慕的那类人。同学们都愿意和她交往，没有人再提及一年前不堪回首的往事。
后来，马红才知道一个和她一样的边缘人悄悄地告诉了王月她受到凌辱的事情。目睹同桌欺负马红时那疯狂的一幕，边缘人感同身受，她虽然很怕很怕同桌，可是她更相信，如果没有人阻止这种事情，迟早有一天她也会陷入同样的梦靥。
“如果没有月月，我不敢想象我会变成什么样子。”马红的眼睛里噙满了泪水，坚定地说：“她给了我第二次生命，没有人比我更清楚她是什么样的人。她从来不会主动欺负任何人，她在用自己的力量维护校园的正义。”
我震撼得久久说不出话来，没有人比我更能体会马红的感受。上初中的时候，我也是这样子的边缘人。即使没有马红那样的经历，我也能够体会到马红当时深入骨髓的孤独感和无助感。
王月竟然是这样的人？！到目前为止，这是我听过的第四个版本的王月了。这个谜一样的女孩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月月和阿雪的关系其实不像她们表现出来的那么差。”马红似乎觉得带给我的惊讶还不够，又爆出惊人之语：“我经常和月月阿雪在一起玩，她们其实也是很好的朋友。月月说之所以让别人觉得她们是死对头，一个是很好玩，还有一个是这么做可以更好地维护学校的平衡。女生里无论出了什么大事最后都会通过她和阿雪商量解决。”
我慌乱地在口袋里乱掏，想要掏根烟缓解一下杂乱的心绪。摸空以后才想起来我平时很少抽烟，没有揣烟的习惯。我让马红等一下，一阵飞奔跑到附近的超市买了包烟，胡乱点上吸了两口，搅成一团浆糊的脑袋总算清醒了不少。
怎么会这样？这和我的推断截然不同，调查了一圈，尽管不想承认，可我还是在心里给王月贴上校园恶霸的标签，或多或少认为她落到现在这个地步也算咎由自取。如果真相真如马红所说，那也太妈的讽刺了。
我带着巨大的挫败感和对王月的愧疚感回到茶吧，马红又说了很多王月的事情。加上之前的见闻，王月的形象在我脑海里渐渐丰满起来。
这是一个多面体的女孩，既能冒着被老师赶出考场的风险给朋友打小抄，又能在大周末的清晨把朋友从被窝里拽起来温习功课。既能一个人跑出五里地只为追赶一个小偷，也能在公交车上公然拒绝给满面红光的老人让座位。既能向欺负同学的混混收保护费，也能从早到晚打一份很辛苦的零工。
如果非要让我做出评价，我只能说，王月是个很执着很真实的人。这种人能够很容易改变别人，自己认准的事情基本会一条道走到黑，撞了南墙也不会回头。
我独自溜达了很长时间，在清爽的晚风中感受着各个不同版本的王月，重新整理了一遍思路。华灯初上时才回家。
赶巧不巧，百合也才回来。我们在小区门口撞个正着，看她的神色，应该也有进展。我们索性去旁边的公园溜达了一圈。交换了彼此的收获。
百合找到了体育老师，稍微用了点小手段，体育老师就痛痛快快地交代了。当百合说到小手段的时候，我恰好瞄了她一眼，只见百合背着手哼着歌，满足之色溢于言表。我不禁打了个冷颤，不知道那位倒霉的体育老兄会不会患上美女恐惧症……
体育老师说他真的没有猥亵李雪，是李雪主动约他去小树林，没说两句话就主动抱住了他。任何一个正常的男人都没法抗拒李雪这样的美女，更何况月黑风高佳人主动投怀送抱。
他只不过吻了李雪的耳垂一下，李雪就厌恶地推开他，跑出了小树林。体育老师不明所以也没深究，只当成了一段结局有些遗憾的小艳遇。直到爆出他拥吻李雪李雪推开他的那组照片，他才知道自己中了李雪的算计，有苦难言。
体育老师信誓旦旦地说，他从没和李雪发生过过节。虽然李雪是有名的美女，可他更喜欢王月的类型。
经过百合“温柔”的询问，体育老师供出了他曾经做过的一件龌龊事。一个月前，他有天晚上在小树林里散步，看到王月一个人靠着最粗的一颗槐树，好像是睡着了。
一开始他也没有歹心，只是想提醒王月别着了。过去一看，王月的脚边扔了好几个空酒瓶，王月身上透出浓浓的酒气，竟是醉得不省人事。
经过短暂的天人交锋，他把魔爪伸向了王月的衣襟，他疯狂地亲吻着王月脸孔，一只手抽空解开了皮带。就在他准备挺枪上马一尝所愿之际，不远处传来焦急的叫喊声。手电的光线在林子里四处游移，眼瞅深黄色的光晕越来越近，他依依不舍地在王月的嘴唇上亲了一口，提着裤子落荒而逃。
回到宿舍，体育老师惊出了一身冷汗，他的工作卡在刚才的狂奔中遗失。如果掉在王月身旁……
煎熬持续了好几天，不得不面对王月的时候他甚至不敢看王月的眼睛，王月却好像没事人似乎，依旧和他有说有笑。出事后，他猛地一下回想起来，呼唤王月的那个声音很像李雪。
只是任凭他想破了脑袋也想不明白，一向水火不容的两个人怎么会费这么大心思算计他。
我叹了口气，把马红的故事原封不动的说了一遍。我等着看她惊愕的表情，哪知道她只是淡淡地说道：“我相信月月，她是个好女孩。如果你认识她，你也一定会相信她。我从小就习武，我很清楚武技的力量有多强大。但是，我还是认为信任的力量比武力的力量更强大！”
李青山说，我不该相信我看到的一切，不要轻信任何人，有时候连自己都不该相信。
百合说，信任的力量比她最崇尚的武力还要强大。
我该相信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