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 千丝万缕
此时的楚御，满肚子困惑，犹豫再三，终究还是问出了口。
“咱们公共事务安全局做事，为什么要听仇家的，他们有什么资格指手画脚？”
一旁的小明，小大人一般叹了一口气，不过却未说话。
白月张了张嘴，最终只是笑了笑：“算了，其实也没必要隐瞒你，公共事务安全局成立之初时，内部人员的构成和复杂。”
“成立之初人员复杂？和现在有什么关系？”
“二十三年前，是莫局找到了当时的二号首长，希望成立一个专门的机构，解决民间各地发生的那些科学无法解释的事情。”
九十年代那会，全国各地，上到省会城市，下到县城农村，或多或少都会有一些都市传说，这些都市传说有真有假，同样也是真假难辨，但是谁也不敢说这些都市传说全是假的。
也就是在这个前提下，2号首长批准了莫道擎组建公共事务安全局这件事。
楚御倒是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件事，接着问道：“然后呢？”
“在这个前提下，公共事务安全局算是正式成立了，然后莫局找到了我的师傅，并开始大力笼络民间的奇人异士，希望为公共事务安全局效力。”白月苦笑了一声：“可既是奇人异士，又怎会那么容易笼络。”
“那可以从部队或者军警机构特招啊，咱局里不是一直这么做的吗？”
“不，最早的时候这些军警精英并不能派上用场，常规任务的话，倒是无所谓，可是处理超自然时间时，尤其是对付a类目标，他们并不擅长。”
“也是哈。”楚御挠了挠头，讪笑道：“这些怪胎冷不丁碰到的话，说不怕肯定是假的。”
“我可没说这些精英会怕，只是这些精英不知道该如何下手罢了，也找到有效的解决办法。”白月白了一眼楚御：“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见了a类目标就害怕，总之，公共事务安全局的初期骨干，或者称之为元老的那些人，几乎全都是帝都世家豪门引荐的。”
楚御一副摸不着头脑的样子：“成立公共事务安全局，和那些世家豪门又有什么关系？”
“很多世家豪门存在的时间甚至可以追溯到建国前，所以他们接触了许多能人异士，包括隐门弟子甚至还与很多隐门保持着良好的关系，为了确保家族那些见不得人的利益，这些世家豪门通过种种手段笼络了不少能人异士为其家族效力，这样说你明白了吗？”
楚御恍然大悟，这就和家族供奉似的，好吃好喝供着，平常也用不着你，但是用着你的时候你得出力，当然，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充当个吉祥物。
“所以这些世家豪门，就将他们家族供养的能人异士推荐进了公共事务安全局？”
楚御还是想不通，既然好吃好喝的供着，那肯定是有利用价值的，为什么有拱手让给了公共事务安全局？
“他们自有他们的理由和小算盘，当时莫局也有其他打算，招了这些能人异士为主，再招一些军中精英为辅，随着时间的推移，等这些对国家无比忠诚的军中精英渐渐成熟并且掌握了一些奇门之术和必备技能后，就可以将慢慢传承下去。”
楚御乐了：“隐门奇门之术都是门派不传之秘，怎么可能轻易传给外人。”
“没错，能够入世成为世家豪门座上宾的人，大部分都是贪恋世间繁华之人，虽入了公共事务安全局，可是享有的，依旧是那些世家豪门给与的优渥待遇。”
“给公共事务安全局干着活，领着世家豪门的工资，这帮阔佬们这么好心，还帮公共事务安全局发钱？”
“他们当然没这么好心。”白月面带鄙夷的说道：“公共事务安全局成立之初，独立于任何机构之外，有着极高的特殊权限，遇到突发情况，甚至可以自行便宜处理，最大的特权，则是随时随地可以联系任何执法机关的最高领导要求管辖下的部门配合，而且可以随时随地直接通话二号首长。”
楚御渐渐懂了：“所以，见到了公共事务安全局的权限这么大，那些世家豪门就一股脑将那些家族供养的能人异士塞到了局里？”
“是的，可是那些所谓的能人异士，效忠的并不是国家，而是那些供养他们的世家豪门。”
楚御无语至极。
他倒是能理解，这就和小混混们做梦都想和派出所搞好关系，大流氓试图和公安局搭上线是一样的道理。
可事这么个事，国之重器，怎么能让一群商人掺和了一手。
不过想来也是正常，国家总不可能在新闻联播上放招聘广告，专招抓鬼驱魔的道士和尚吧。
不说国内老百姓会如何恐慌，国外的人肯定是会笑破肚子，这种事，只能秘而不宣。
再说当时莫局长那么做也并没有什么错处。
传、帮、带，人才一代一代的培养，这个想法是好的，现在的部队和很多单位也是这么干的，人才嘛，一代一代培养。
学徒变老手，老手变师父，师父带学徒。
可惜，估计当时这位莫局也没想到，这帮所谓的能人异士的思想觉悟实在是太低了，再加上他们领的又不是公共事务安全局的工资，肯用心教授门派秘法几乎是不可能的。
白月继续说道：“超自然力量与其他威胁不同，一切都是未知的，所以当时局里的死亡率很高，原因有二，一个是那群奇人异事出工不出力，其次是装备不行。”
“我靠，没人这就不说什么了，隐门隐门嘛，国家找不到他们我能理解，怎么连装备都不管了？”
“不是不管，而是那时国内根本没有太过先进的装备，也不可能大肆去海外发达国家购买。”
“哦，那倒也是。”楚御去过军械库，里面很多装备都是国外的尖端科技，而且还是那种军用或者特种机构使用的。
“最后，又是这群世家豪门解决的装备问题。”白月略显无奈的说道：“他们通过种种特殊的渠道，从国外购买了大批的高科技产品，包括最尖端的科技设备以及战术装备等，算是为了公共事务安全局解决了当时的燃眉之急。”
楚御也觉得挺无奈的。
处理超自然事件，那可不是靠木剑和符箓就能全部解决的，有的时候还得真刀真枪的干，就和他之前与炎蛇处理那尸妖似的。
抢夺隐尸铃，那是最笨也是最危险的办法，要是不考虑抓活口的话，直接扔两颗手雷进去就行，疗效好，见效快，唯一的缺点就是收尸的时候比较麻烦。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就是这个道理。
楚御哭笑不得：“照你这么一说，要是没那些世家豪门，这公共事务安全局还真成立不起来了？”
“不止如此，成立之初，面临太多太多的问题了。”白月接着说道：“超自然事件并不是每天都会出现，有可能一个月也碰不到一件，有可能一天之内全国各地同时会发生几起，可能今天你刚到了北方城市，还没处理已知的超自然事件时，南方城市又发生了一起，成立初期只有五十人，分身乏术，也是疲于奔命，那时候的公共事务安全局，只有一处总部，全国各地别说分部，连安全屋都没有。”
楚御往深了一想，可不是嘛。
那时候交通也不发达，能人异士们，最多也就是会点拳脚功夫和隐门术法，出门走道还得靠两条腿，出个差的话，照样得买火车票，总不能踩把木剑直接上天吧。
真要是能上天的话，这群人就不是处理超自然时间的专业人员，而是被公共事务安全局处理的a类目标了。
人少，交通也不方便，坐着绿皮火车咣当咣当好几天，好不容易到地方了，估计a类目标早跑了。
这天南海北的跑，效率也很低下。
可要是成立分部的话，先不说钱，主要是也没那么多人可用。
白月苦笑道：“所以莫局想要成立分部，至少也是最大限度的保证能够第一时间接触a类目标。”
“你别告诉我，又是那群世家豪门出的钱吧？”
“用他们话来说，叫做为国家做贡献所以进行无偿资助，同时，他们也会联系一些能人异士加入公共事务安全局进行人员扩充。”
楚御不置可否。
世家豪门，别管底蕴多么深厚，共同点就一个，那就是有钱。
要是靠诗礼传家的，那也不叫豪门了，叫做书香门第。
所以说，这些世家豪门就是一群顶级的商人。
商人其实也是一种很纯粹的人。
好人有可能心情一不好就去办了坏事。
坏人呢，有一天心血来潮办一件好事也说不定。
唯独商人，已经不能够用好坏去区分他们了，他们只会逐利，做任何事的前提都是要逐利。
黑心商人黑心，那是为了钱。
爱国商人爱国，没钱他怎么爱。
世家豪门出钱又出力建立了公共事务安全局，怎么可能没有私心呢。
“咱们公共事务安全局做事，为什么要听仇家的，他们有什么资格指手画脚？”
一旁的小明，小大人一般叹了一口气，不过却未说话。
白月张了张嘴，最终只是笑了笑：“算了，其实也没必要隐瞒你，公共事务安全局成立之初时，内部人员的构成和复杂。”
“成立之初人员复杂？和现在有什么关系？”
“二十三年前，是莫局找到了当时的二号首长，希望成立一个专门的机构，解决民间各地发生的那些科学无法解释的事情。”
九十年代那会，全国各地，上到省会城市，下到县城农村，或多或少都会有一些都市传说，这些都市传说有真有假，同样也是真假难辨，但是谁也不敢说这些都市传说全是假的。
也就是在这个前提下，2号首长批准了莫道擎组建公共事务安全局这件事。
楚御倒是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件事，接着问道：“然后呢？”
“在这个前提下，公共事务安全局算是正式成立了，然后莫局找到了我的师傅，并开始大力笼络民间的奇人异士，希望为公共事务安全局效力。”白月苦笑了一声：“可既是奇人异士，又怎会那么容易笼络。”
“那可以从部队或者军警机构特招啊，咱局里不是一直这么做的吗？”
“不，最早的时候这些军警精英并不能派上用场，常规任务的话，倒是无所谓，可是处理超自然时间时，尤其是对付a类目标，他们并不擅长。”
“也是哈。”楚御挠了挠头，讪笑道：“这些怪胎冷不丁碰到的话，说不怕肯定是假的。”
“我可没说这些精英会怕，只是这些精英不知道该如何下手罢了，也找到有效的解决办法。”白月白了一眼楚御：“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见了a类目标就害怕，总之，公共事务安全局的初期骨干，或者称之为元老的那些人，几乎全都是帝都世家豪门引荐的。”
楚御一副摸不着头脑的样子：“成立公共事务安全局，和那些世家豪门又有什么关系？”
“很多世家豪门存在的时间甚至可以追溯到建国前，所以他们接触了许多能人异士，包括隐门弟子甚至还与很多隐门保持着良好的关系，为了确保家族那些见不得人的利益，这些世家豪门通过种种手段笼络了不少能人异士为其家族效力，这样说你明白了吗？”
楚御恍然大悟，这就和家族供奉似的，好吃好喝供着，平常也用不着你，但是用着你的时候你得出力，当然，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充当个吉祥物。
“所以这些世家豪门，就将他们家族供养的能人异士推荐进了公共事务安全局？”
楚御还是想不通，既然好吃好喝的供着，那肯定是有利用价值的，为什么有拱手让给了公共事务安全局？
“他们自有他们的理由和小算盘，当时莫局也有其他打算，招了这些能人异士为主，再招一些军中精英为辅，随着时间的推移，等这些对国家无比忠诚的军中精英渐渐成熟并且掌握了一些奇门之术和必备技能后，就可以将慢慢传承下去。”
楚御乐了：“隐门奇门之术都是门派不传之秘，怎么可能轻易传给外人。”
“没错，能够入世成为世家豪门座上宾的人，大部分都是贪恋世间繁华之人，虽入了公共事务安全局，可是享有的，依旧是那些世家豪门给与的优渥待遇。”
“给公共事务安全局干着活，领着世家豪门的工资，这帮阔佬们这么好心，还帮公共事务安全局发钱？”
“他们当然没这么好心。”白月面带鄙夷的说道：“公共事务安全局成立之初，独立于任何机构之外，有着极高的特殊权限，遇到突发情况，甚至可以自行便宜处理，最大的特权，则是随时随地可以联系任何执法机关的最高领导要求管辖下的部门配合，而且可以随时随地直接通话二号首长。”
楚御渐渐懂了：“所以，见到了公共事务安全局的权限这么大，那些世家豪门就一股脑将那些家族供养的能人异士塞到了局里？”
“是的，可是那些所谓的能人异士，效忠的并不是国家，而是那些供养他们的世家豪门。”
楚御无语至极。
他倒是能理解，这就和小混混们做梦都想和派出所搞好关系，大流氓试图和公安局搭上线是一样的道理。
可事这么个事，国之重器，怎么能让一群商人掺和了一手。
不过想来也是正常，国家总不可能在新闻联播上放招聘广告，专招抓鬼驱魔的道士和尚吧。
不说国内老百姓会如何恐慌，国外的人肯定是会笑破肚子，这种事，只能秘而不宣。
再说当时莫局长那么做也并没有什么错处。
传、帮、带，人才一代一代的培养，这个想法是好的，现在的部队和很多单位也是这么干的，人才嘛，一代一代培养。
学徒变老手，老手变师父，师父带学徒。
可惜，估计当时这位莫局也没想到，这帮所谓的能人异士的思想觉悟实在是太低了，再加上他们领的又不是公共事务安全局的工资，肯用心教授门派秘法几乎是不可能的。
白月继续说道：“超自然力量与其他威胁不同，一切都是未知的，所以当时局里的死亡率很高，原因有二，一个是那群奇人异事出工不出力，其次是装备不行。”
“我靠，没人这就不说什么了，隐门隐门嘛，国家找不到他们我能理解，怎么连装备都不管了？”
“不是不管，而是那时国内根本没有太过先进的装备，也不可能大肆去海外发达国家购买。”
“哦，那倒也是。”楚御去过军械库，里面很多装备都是国外的尖端科技，而且还是那种军用或者特种机构使用的。
“最后，又是这群世家豪门解决的装备问题。”白月略显无奈的说道：“他们通过种种特殊的渠道，从国外购买了大批的高科技产品，包括最尖端的科技设备以及战术装备等，算是为了公共事务安全局解决了当时的燃眉之急。”
楚御也觉得挺无奈的。
处理超自然事件，那可不是靠木剑和符箓就能全部解决的，有的时候还得真刀真枪的干，就和他之前与炎蛇处理那尸妖似的。
抢夺隐尸铃，那是最笨也是最危险的办法，要是不考虑抓活口的话，直接扔两颗手雷进去就行，疗效好，见效快，唯一的缺点就是收尸的时候比较麻烦。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就是这个道理。
楚御哭笑不得：“照你这么一说，要是没那些世家豪门，这公共事务安全局还真成立不起来了？”
“不止如此，成立之初，面临太多太多的问题了。”白月接着说道：“超自然事件并不是每天都会出现，有可能一个月也碰不到一件，有可能一天之内全国各地同时会发生几起，可能今天你刚到了北方城市，还没处理已知的超自然事件时，南方城市又发生了一起，成立初期只有五十人，分身乏术，也是疲于奔命，那时候的公共事务安全局，只有一处总部，全国各地别说分部，连安全屋都没有。”
楚御往深了一想，可不是嘛。
那时候交通也不发达，能人异士们，最多也就是会点拳脚功夫和隐门术法，出门走道还得靠两条腿，出个差的话，照样得买火车票，总不能踩把木剑直接上天吧。
真要是能上天的话，这群人就不是处理超自然时间的专业人员，而是被公共事务安全局处理的a类目标了。
人少，交通也不方便，坐着绿皮火车咣当咣当好几天，好不容易到地方了，估计a类目标早跑了。
这天南海北的跑，效率也很低下。
可要是成立分部的话，先不说钱，主要是也没那么多人可用。
白月苦笑道：“所以莫局想要成立分部，至少也是最大限度的保证能够第一时间接触a类目标。”
“你别告诉我，又是那群世家豪门出的钱吧？”
“用他们话来说，叫做为国家做贡献所以进行无偿资助，同时，他们也会联系一些能人异士加入公共事务安全局进行人员扩充。”
楚御不置可否。
世家豪门，别管底蕴多么深厚，共同点就一个，那就是有钱。
要是靠诗礼传家的，那也不叫豪门了，叫做书香门第。
所以说，这些世家豪门就是一群顶级的商人。
商人其实也是一种很纯粹的人。
好人有可能心情一不好就去办了坏事。
坏人呢，有一天心血来潮办一件好事也说不定。
唯独商人，已经不能够用好坏去区分他们了，他们只会逐利，做任何事的前提都是要逐利。
黑心商人黑心，那是为了钱。
爱国商人爱国，没钱他怎么爱。
世家豪门出钱又出力建立了公共事务安全局，怎么可能没有私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