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哥哥？
  苏墨冷笑一声抽出手指，让她看见手上沾染的水渍。
  “对你做这种事的哥哥？”苏墨眸光愈发幽暗，像一汪深不见底的幽潭，一丝光都透不出来。
  苏墨一只手撑在她身侧，无形的压迫感让沉鱼甚至有些呼吸困难，她从未见过苏墨这个样子。
  沉鱼有些心慌，双手推他的胸膛，本能的想要推开他，让自己能呼吸到更多氧气。可这样的动作无疑更加激怒了他。
  “你又想走。”苏墨眼底闪过一瞬的猩红，不过很快就被翻腾的墨色掩盖，消逝无踪。
  在事情变得更加大条之前，沉鱼当机立断，搂住苏墨的脖子将他拉向自己，吻住他的唇。
  苏墨的表情有一瞬间的错愕，但很快搂紧她，加深了这个吻。
  周遭浓郁的低气压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戛然而止。
  空气中森寒的压迫感一点点消弭，取而代之的，是逐渐升温的暧昧温情。
  松开苏墨的唇，沉鱼微微喘息着抬眼看他：“我没有要走。”
  苏墨的表情肉眼可见的松了松，箍住她的腰，将她搂得更紧。
  “可是，他真的是我哥，亲哥。”
  原本已经打算自欺欺人下去的苏墨，瞳孔骤然紧缩，等彻底明白她话里的意思后，看向沉鱼的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混蛋。”苏墨翻身而起。
  “哎，别！”沉鱼眼疾手快的拉住苏墨，将他按回沙发上坐着。
  “他这是乱伦！”
  “我知道。”
  沉鱼眼见要拉不住他，索性按住他的肩，跨坐在他怀里，逼迫他看着自己。
  “你听我说完。他是我哥，但不是我这个世界的哥哥。我不能说太多。
  总之，他与我不可分割，我死了，他也会死。他绝不会害我。”沉鱼尽量避重就轻的解释，希望苏墨能明白她的意思。
  “你同意了他的从属申请？”苏墨眸光一凛，紧紧盯住沉鱼。
  “你...怎么知道。”沉鱼惊讶的瞪大眼睛。然后忽然反应过来：“你当时也听见系统提示了？”
  苏墨瞥了她一眼：“我当然听的见。”
  这下轮到沉鱼尴尬了。
  “你不同意我的申请，却同意他的，为什么。”知道从属申请意味着什么的苏墨，倒是对沉渊少了几分敌意。
  “他只有我，我不能丢下他一个人。”沉鱼声音很轻，却很坚定。
  苏墨看着沉鱼的表情，心里无比酸涩。
  “那我呢，他不能没有你，我就可以吗？”
  “但你还有你的家人，不能把性命跟我这样朝不保夕的人绑在一起。
  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回不来了，我不能拿你的性命去赌。”沉鱼看着苏墨的眼睛，眼神真挚。
  苏墨知道她说的是事实，可心脏还是越来越痛。
  “苏墨，我知道你爱我，你能触发从属契约，本身就已经证明了你对我的爱。我看的见，也体会的到。”沉鱼靠在他怀里，柔声劝他。
  “你还是更在乎他。”苏墨闭了闭眼，将眼底晦暗不明的情绪掩藏，舌尖不知何时被咬破，口中一片苦涩的血液腥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