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2章 你这个求字倒显得我不仗义了
  小四月这番话说的容颜鼻尖酸酸,眼泪差点流出来了。
  这孩子真的是太暖了,连她这个当妈的都没想过送孩子新年礼物,她是真有心。
  这孩子到底是怎么教的,怎么就这么招人疼呢。
  沈佳然抱着孙女,脸上满是骄傲,这孩子是她的孙女,真好。
  这个春节季家在一片欢声笑语中度过,阮家却是另一番景象。
  因为春节的缘故,阮舒的二婶也被接回了阮家,不知道谁告诉她阮舒抢了阮语的男朋友,她足足在阮家闹了几天。
  阮老爷子本来是要把她送到疗养院的,可阮言哭喊着不同意,姐姐没了,爸爸又不靠谱,就剩妈妈了,她不想她再被送走。
  而且,妈妈她也是有清醒的时候的,会拉着她的手说好多的话,都是和姐姐有关的。
  糊涂的时候就到处找女儿,找她的小语。
  她看着又难受,又心疼,可是又不知道该和说说自己的心事。
  好像除了她们母女阮家已经忘了曾经有这么个人一般。
  无形中,阮家就分成了三派,为什么是三派而不是两派是因为,不管是哪一派都没有阮舒,她平静的很。
  平日里就待在家里,很少出房间,别人都不知道她在房间忙什么。
  其实,阮舒在忙自己的事业,她平时有些个小爱好,画画漫画,玩玩摄影什么的,就放在自己的微博号上。
  上次她拍的留守儿童照片被大v转发之后火了。
  这个微博号开飞机的舒克也火了,她之前在微博上发的漫画插画之类的被一家出版社看上了,让她整理一下作品出来。
  阮舒一开始以为是骗子,没打算理会,可那个编辑几次打电话个她,又是青城的一家出版社,她想约阮舒见一面。
  年前那段家里挺乱,年二十八那天阮舒和那个叫苏薇的编辑见了个面。
  相谈甚欢,阮舒也没什么事忙,就答应试试。
  她不是专业的,所以,真坐下来想认真构思的时候却又有些难度了,没什么思路。
  阮舒身子靠在座椅上,听到门砰的一声,她知道,肯定是二婶又来了。
  果然,她还没回头就听到她那声:“你还我的小语,不要脸,连姐姐的男人都抢……”
  这话阮舒从老太太那里不止一次听过,说一点不难过不可能,多多少少有些介意,可二婶,她是没办法和她计较的。
  或者说,谁都没办法和她计较,她也是个可怜人,被老太太这么挑唆,整天在家里哭闹,二叔都有些受不了。
  阮言紧随其后赶到,阮舒从始至终淡定的很,像是被骂的不是她。
  阮言看了她一眼,带着母亲离开,其实,她知道这件事和阮舒没关系,但,人的心啊,总是不公平的,会有些小小的情绪。
  过了大概有一个小时时间,房间响起了敲门声。
  阮舒迟钝了一秒才道了声进来,转过身,发现是阮言。
  阮言还在放寒假,不过,快开学了,高中生开学早。
  阮言犹豫了很久才开口:“姐。”
  “坐吧!”阮舒指了指那边的二人位小沙发,然后自己在旁边的单人位上坐下。
  “姐,我今天来是想求你件事。”阮言犹豫了很久才决定找到阮舒的。
  大家族的孩子都懂事的早,她知道,阮舒已经不是以前的阮舒了,而她也不是以前的阮言了。
  阮家二房在以后的依仗就是阮舒一家,阮舒的父亲,阮舒的大哥,还有阮舒本人。
  阮舒给阮言剥丑橘的手顿了下,然后继续手上的动作,直到完整的果肉放在阮言面前。
  “一家人就别说求了,你说的事儿我能办到我就办,若是办不到,你这个求字倒显得我不仗义了。”阮舒笑着。
  阮言是个未成年的孩子不假,可这个时候的阮言,你又不能真把她当孩子看。
  阮言咬了咬唇,看了阮舒一会儿才开口:“我知道,现在这个家里,也只有你能帮我,我也只敢在你面前开这个口。”
  “姐,你帮帮我妈,不要让我爸爸把她送到精神病院,她不是真的疯了,是我姐的事儿对她打击太大,她会好的。”阮言祈求的看着阮舒。
  “这个……”阮舒犹豫了下,阮家两房人住在一处,那边的争吵她是听的的到的。
  阮二太太前段时间住在疗养院,有人照顾,但没什么起色,心病需要心药医,除非阮语原地复活,否则,只怕阮二太太很难彻底清醒。
  但她这种情况其实并不建议一直住在精神病院的,阮言说的没错,她不是真的疯。
  二叔这是完全放弃二婶了,可长辈的事,又是二房的事,她不好开口的。
  “姐,求求你了,只要你让大伯和爷爷出面,爸肯定会听的。”
  阮言是个孝顺孩子,阮二太太对两个孩子的教育方式是不同的,对阮语绝对的严格,大概阮言是小女儿,阮二太太就纵容多了,以前她习惯对阮语说的一句话就是,小言是你唯一的妹妹,你这个做姐姐的要多照顾她。
  阮语是阮二太太,或者说是阮二太太和阮言的希望,如今,希望落空,守在阮二太太身边的就剩这个娇生惯养,什么都不够好的小女儿。
  阮言没了主意,她不敢去找别人,甚至,老太太也不敢。
  因为她觉得,老太太也并不是真的关心妈妈。
  “你为什么不自己去找二叔谈谈,父女俩没什么话不能说的。”阮舒提议道。
  阮言和父亲关系一般,她从小到大看似亲人环绕,其实不过母女三人相依为命罢了。
  父亲是指望不上的,母亲以前常说,后来长大了,她自己也看明白了。
  就像是母亲指望不上父亲,就只有巴结奶奶。
  “爸不会听我的,其实我知道,他是嫌弃妈妈疯了,想和她离婚的,他那天在房间打妈妈,我看到了的,他……”阮言低低的抽泣声响起。
  阮舒等她哭够了才递了纸巾过去:“其实,二婶在家没有人照顾倒不如还去以前的那个疗养院,环境好,心情也会好些,你周末还可以看她。”
  说二叔对二婶不当心,阮家又有谁会对二婶真心呢,老太太不过是利用她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