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婚营业中[娱乐圈]_155
  如此,话就说开了。岑之豌纤秾合度的娇柔身子,紧紧裹住睡袍,且幽且怨,飘飘忽忽,先行找了一张床铺躺下,咬唇眨眼,乖巧等待。
  怎么说呢,她的方面,已经尽力了,阻止不了,姐姐快来!
  待吹干如海藻般的云鬓香发,楚幼清熄灯,趿着绒拖翩跹而来,在另外一张床上,独自躺卧。
  岑之豌等她等了有二十多分钟,被衾的鼓包瑟瑟抖动,几秒后,发觉不对劲,掀被坐起,分外迷惑。
  雨夜清冷,房中一片昏暗,只有微薄的光。
  楚幼清背对她,动静全无。
  岑之豌表面没有波澜,心中抓耳挠腮,受了很大的刺激。
  好一出落花无情,流水有意。
  是她看错了?
  岑之豌一头倒去羽毛枕中,波澜壮阔地埋怨,叫我在外面等什么,等姐姐慢腾腾吹头发,然后熄灯吗。
  医院陌生的房间,条件很好,架不住有股淡淡的消毒水味儿。
  岑之豌鼻子尖,闻到了,又睡不着,楚幼清体贴善意的出现,短暂压制了岑晓秋受伤后,她心中难安的恐惧。
  万籁俱寂,雨点断断续续敲击着窗玻璃,像危险将至的鼓点。
  岑之豌裹紧被衾,开始独自抵抗黑夜中的兽,她呼吸越来越轻小急促,胸口闷着发疼,孤寂终于袭来,深入骨髓。
  她和岑晓秋相依为命,岑晓秋是警察,岑之豌自己一个人的时间多。
  有时也觉得家里的人丁,实在太少,特别像今晚这样特殊的时刻。
  岑之豌强行旋了一个身,她学会的是,夜深人静时候,千万不要思考人生,只会越来越消沉烦扰,什么都解决不了。
  她辗转反侧,努力调整心态,自我消化“老妈差点殉职”所带来的冲击。
  眼珠乌亮流转,眼眶热了起来,抑制不住,侧过眸子去忍忍,一瞧,楚幼清正枕在旁边的床上,没睡,看着岑之豌。
  房间里的温度,需要盖点什么来保暖,楚幼清偏是露出大腿,似隐似现,白花花泛出成熟柔美的光,紧紧夹住被毯,脚趾玉润,脚背洁白,拢在一起小小相蹭了几下……
  岑之豌走神,一滴眼泪没控制好,吧唧砸在床单上,不知是不是被吓的。
  暗示意味很明显,她之前没有错。
  岑之豌揉揉眼睛,下床,从0数到1,从1数到0,楚幼清手握迷一般的号码牌,各种操作,令人眼花缭乱。
  管这么多干吗,先上了再说!
  岑之豌急需一个温热的怀抱,急需一种深切的关联,她最难过无助的时刻,就不再是一个人,填满心灵,比填满身体,更加重要。
  岑之豌纤纤细步,靠近后,直接掀开楚幼清的被衾,薄毯飞了起来,那身下人神色暧昧流连,冷柔之间,媚眼如丝,双手来勾岑之豌的颈子,蜂腰削背,向内弓起,做好了迎接。
  岑之豌吻了吻楚幼清的红唇,不安分的躁动在心底猛烈撞击,隔着自己乌黑娇长的发,唇瓣贴去,围紧那雪粉动人的耳廓,密密匝匝的,碾磨转圈,“……姐姐声音小点,妈妈在隔壁。”
  楚幼清怜爱她,听岑之豌对她说害怕,虽然挣扎,终究心软如水。岑之豌这般道,楚幼清毫无防备,大脑莫名受到强烈刺激,生出一股朦胧的兴奋感,好奇与羞耻齐齐涌上,即罪恶的有点怕,又是非常期待。
  楚幼清果断咬住岑之豌的耳朵,又咬她的唇,她的眉角,她的颈侧……
  姐姐隐忍承受,不肯发出半点声音,反倒是岑之豌哼哼唧唧,娇喘低咛,像只翠鸟在唱歌,越扑腾越响,楚幼清毫无精力约束她,正用肢体造型表达一切主动。
  孤独褪去,岑之豌投入楚幼清,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单纯在发泄。
  姐姐的大海深邃无形,岑之豌不安的风暴,一一被松绑,被放行。
  话语会产生误解,多说无益,岑之豌身处陌生的世界,这里没有语言,却不言而喻,两颗心肠,每个细胞,联结重合为一体,淋漓尽致,不设防地敞开亮光。
  黑夜晃动了几下,又将她们再次包合,契得更紧。
  岑之豌上穷碧空,下落黄泉,羽化登仙前,掉进了无底的溶洞,失去控制,无限降落的过程中,楚幼清吸收了她所有的能量,情绪,观感,意志……
  至于那些伤心,难过,惊惧,惶恐……在楚幼清温柔宠溺的沉默之中,不值一提,全然粉碎。
  天亮时分,岑之豌美妙眩晕地再次轻叹一声,早已焕然一新。
  结婚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