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0章 好基友的悠闲假期
  虽然薛府挺宽敞,但许久没出门玩耍,包子显得很兴奋,也不愿进马车,而是跟着主人的马车跑来跑去,跑前跑后。馒头没下马车,只是时不时的把头伸出来看看。
  豆浆那个最粘人的,竟然直接钻到薛朗的马车里,头一歪一躺,直接把脑袋放到主人腿上,求抚摸求抱。
  薛朗笑着摸摸它,看油条在外面领着小狗崽们奔跑、玩耍,红太狼乖乖地卧在马车里,眼神时不时的投在跟着油条奔跑的狗崽们身上,不知是不是错觉的,眼神给人的感觉居然很温柔。
  红太狼明明是狼!薛朗心里默默扶额。
  出了城门,顺路先去田里看了一圈,因有专人细致的照顾,红薯、土豆又是比较好耕种的农作物,长势还算不错。
  棉花刚刚种下去,管理耕种的工人挑选的都是长安城内种植棉花种的最好的花匠,再搭配几个农夫,薛朗从旁指点,倒比苇泽关时好了许多。
  在田里转了一圈,重又上马车往农庄去。薛偲早已把薛朗今日要去农庄的消息传到农庄的庄头那里,薛朗和苏寒刚进屋子,马上就有人准备好一切,吃喝玩乐都有,哪里还像以前那么苦逼。
  庄头恭敬地问道:“敢问主子,可要上朝食?”
  “有什么吃的?”
  薛朗随意的问了一句,庄头答道:“有今晨刚摘回来的鲜菜,还有河中钓起来的鲜鱼,鸡鸭羊肉皆有,都是新鲜的。”
  薛朗点点头,看向苏寒:“衡宇想吃什么?”
  苏寒果断道:“烤肉!”
  薛朗笑起来,让人把肉准备好,他去马车上拿调料,腌制一下就可以开始烤肉吃。苏寒两只手上分别拿着竹签子,语气颇为感怀:“看别家郊游,欢歌笑语,好不热闹,我们却只有我二人,即便有美食,也让人觉得寥落。”
  薛朗眉头一抖,满脸不敢置信的望着苏寒,求证道:“你想要我唱歌给你听还是你想跳舞给我看?”
  “咳咳咳咳!”
  苏寒被烤肉呛到,指着薛朗,咳得脸孔通红,连话都说不出来。薛朗无辜的看他一眼,耸耸肩,苏寒真是太不淡定了,白瞎了他那张英俊的面瘫脸。
  “也不知阿临现在如何。”
  吃着吃着,苏寒叹了口气。薛朗顿住,道:“应该是整军准备出发,和叶子鸣一起去救援芳州,击退入侵的吐谷浑人。我们预祝阿临旗开得胜吧!”
  薛朗举起酒杯,跟苏寒两人一起向远在歧州的江临遥祝一杯。中午喝酒自然不会喝太烈的,就是薛朗今春桃花开时新酿的桃花酒,浅酌两杯,解解薛朗连日来的疲乏。
  吃吃聊聊,吃饱肚子,叫上狗狗们出去玩耍,薛朗还特意扛了钓竿过来,准备去钓鱼——
  这个庄子很大,有个人工挖掘而得的鱼塘。薛朗前几天累狠了,加上好久没练弓术,也没打猎的心思,就想安静地坐一会儿,闲散一下。
  苏寒无事的时候都憋在太医署看书学习,今天出来倒是跟脱缰的野马似的,好动的不得了,拿了弓箭,带上狗狗们,去附近的山林里玩打猎去了。
  馒头没去,安静地卧倒在主人身边,闭着双眼,看似假寐,实际上有点儿异样的响动就会睁开眼睛看一下,十分警觉。
  薛朗一手拿着鱼竿,一手时不时的摸摸脚边馒头的脑袋,或是顺一下它的背毛,摸着摸着,馒头居然爬起来,走到距离薛朗两步开外,重新卧倒,闭眼。
  薛朗不敢相信的看看自己的手,又看看馒头,虎躯巨震——
  啊,这是被嫌弃了吧?居然被自己养的狗嫌弃了,薛朗感觉到满满的恶意,薛朗陷入这个恶意中,无法自拔!而不专心的结果就是有大鱼咬钩的时候没留意,手里的鱼竿直接被拖到水里去了。
  野生的鱼,力气就是大!
  薛朗看看空空的木桶,又看看自己空空如也的双手,叹了口气,拍拍馒头的脑袋:“走吧,回去吧!”
  等晚饭时候,吃着苏寒打的野味,听苏寒问钓了几条鱼的时候,薛朗严肃着一张脸,看看苏寒,直接问道:“说起来,衡宇,你与那位针学博士家的孔小姐,如何了?”
  苏寒一滞,面瘫脸与薛朗面面相觑:“这个烤肉十分美味,幼阳当多用些,补补身子。”
  俩儿男人出来玩果然不是什么英明的决定!
  两人一个看看一个,相顾无语,心中只觉得滑稽,不禁相视大笑起来——
  好吧,谁也不用怼谁,谁也不用嫌弃谁了!
  悠闲的在庄子上待了一天,下午看着时辰乘马车回府。大概天气不错,出门游玩的人还挺多,薛朗让万福绕了一下,避开回城的马车流,略绕了一个里坊。
  “禀大郎,宫中尹夫人之父尹阿鼠便是住这个里坊。”
  长俭在薛偲的调教下,长进了许多,知道主动收集主人可能用得上讯息和资料了,碰上的时候还知道主动给薛朗报告了。
  薛朗点点头,掀开马车的布帘,准备看看这当朝第一宠妃的后家究竟如何——
  唐律规定,除非王公贵族,否则,府邸大门不准对着街面,平民百姓的大门都对着里坊里面,就没有临街开门的。
  圣人对尹德妃真真是宠爱,尹阿鼠一个狗屁不通的人,府邸的大门居然是临街而建的,虽然因为规制问题,大门建的简陋,不过,也是极大的荣宠。
  薛朗乘坐的马车刚转过墙角,就见尹阿鼠府上的大门打开,一群青衣小帽打扮的仆役鱼贯而出,走在前头那人,正是尹阿鼠。尹阿鼠带着人守在大门口,眼睛望着南边过往的人车,似是在等什么。
  薛朗心中一动:“等一下!”
  喊停马车,凝目看远处,远远地,看见一人骑着马匹而来,身后连个小厮都没跟。那人黑须黑发,因为有段距离,看不清容貌,判断不出年纪来。
  那人显然并不赶时间,骑马也只是任由马匹自己踱步,也不催促,只安然端坐于马背上,身体随着马匹的节奏,轻轻晃动着,样子极为悠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