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轰隆隆的一众人踩楼梯声，“咔哒。”门开了，方沐水伸出没表情的脸来叫了一声，“弟弟。”
三个清醒的宠物同时向方沐水望去。
面无表情对面无表情。
三张脸对一张脸。
方沐水默了两秒，扭头问秦靖冬，“你家小孩？”
“咦？不是大神家的吗？你说大神是你弟弟，他的小孩你没见过？”秦靖冬诧异了下，然后防备地看了方沐水一眼，但随即他想到方沐水的身份，立刻又把拐骗人口的嫌疑扔到一边。
弟弟的小孩……的小孩……
方沐水面无表情地深深抚额，“妈妈，你未满20岁的小儿子，两天内给你添了三个孙子。”
远远看了眼躺在床上的方善水，那诡异的发色让方沐水的视线停顿了两秒，方沐水走进屋，木卿三人的视线顿时变得凌厉起来，蹲在地上的元沛和熙佳，站起了身。
方沐水似有所感，在三人的注目下停住了脚步，他的眼神在三个小孩和自家弟弟身上扫了一眼，问道：“你们是被他收养了？”
木卿和熙佳看向了元沛，元沛想了想，对方沐水点了点头。
“他有没有告诉过你们，我是他的哥哥。”
木卿和熙佳继续看向元沛，元沛回忆了下，对方沐水摇了摇头。
“现在我告诉你们了，我是他的哥哥。你们知道哥哥是什么？”
木卿和熙佳还是看向元沛，元沛咧嘴对着方沐水龇小尖牙，似乎很不满方沐水鄙视己方智商。
方沐水低着头看着三个小孩，严肃地说：“很好。哥哥就是，你们听我弟弟的，我弟弟得听我的，所以，你们都得听我的。于是，你们应该叫我大伯。现在，都跟我回家，我愚蠢的弟弟看样子需要治疗。”方沐水挥了挥手，让手下测量呼吸血压先上前，然后抬担架紧跟其后。
木卿伸指一点，那些走上前的人，顿时倒着脚步开始后退。
“怎么回事？”
“啊！”
一片惊疑声中，方沐水眼神闪烁了下，随即恢复平静无波，在他带来的人快要被退出房间前，方沐水看着木卿道：“你不想知道他为什么不醒？”
倒退的人停住脚步。
木卿收回手搭在方善水手上，转头和熙佳一起再次看向元沛，元沛犹豫地回望木卿和熙佳。
“嗷！”跟他走。
·
原本专供低等级文明人族使用的一级辽愈副本，在短短数天之内，发生了惊人的变化。
一级辽愈副本和二级辽愈副本合服，使得大量见都没见过的高等玩家，陆续出现在低级文明的土包子们身边。只不过，随着系统不断刷新的哀告，土包子发现，这些高等玩家也没比自己强多少。
一*高等文明玩家扬着头颅来了，土包子们诺诺跟随观望，观望着观望着，却发现人进了辽愈副本就没再出来。
又一*玩家来了，土包子们继续满怀期待，想跟在后面看看有没有便宜可以捡，最后的现实却是……
【世界通告：经过玩家亲身检验，青越山副本难度估算不足，现由英雄模式转为史诗模式。领域级以下的意修，请不要挑战，体修请直接放弃。大家珍惜生命，远离银河城，远离青越山，谢谢。】
当然，不怕死的人，越不让挑战越是好奇的人，是从来都不会缺少的。
·
银河城外。
地干涸，天无雨，昏黄是人间颜色。
“这就是青越山？好荒凉，植物的水分都被榨干了。从进了银河城，感觉就好像到了另一个世界一样，据说前些天不是这样的，这副本的环境，是不是跟青越山副本新出的守关boss有关？”
“看，那就是青越观。”
远远的，一座雅致且特色风格突出的道观，出现在了来探险的几人面前。
几人小心翼翼地进了青越观，观内整洁干净，好像刚刚建好一般，走了好久，却什么都没发现，甚至连鸟鸣虫叫都不曾有闻，“好安静，boss不在？”
等几人转到后山，顿时惊呆了，白骨铺地，漫卷遍野。
远远的，几人看到了被白骨簇拥着一个黑色棺材，是无尽惨白中，唯一一道异色。
几人顿时大骂系统，人死就死了，尸体该刷新不刷新，留一堆骨头吓人有意思吗？
“快看，棺材盖是打开的！”突然，一人指着棺材道。
这句话刚把众人的心提起来，又一个人紧跟着大叫，“那边有人！！”
众人心惊，猛一转头，就看到百米外那个慢慢走在白骨地毯上的身影。
黑色的长发，如流淌的瀑布般长及曳地，精致的容颜仿佛一张静止的画，书写着青竹的俊逸和水墨的淡雅，那双红宝石一般的眼睛，大概是这副画上最明艳的一道色彩。
阳光下，那人打着把黑伞，他仿佛在慢慢走动，但他脚下的土地却在他踏步的瞬间，凝缩成寸。
刚刚看，他还离得远远的，眨眼间，他已来到身边。
“动手！！”
·
“啊——！”
凄厉的惨叫声下，一堆被榨干的白骨倒在地上，为地毯增加厚度。
饱足感袭来，方元清微勾唇角。
醒来后的方元清忘记了很多东西，他觉得脑子总是空空一片，胸腔最热烈的，就是那涌动的饥渴欲|望。
这些天，方元清看到了很多人，他觉得这些人和他一样，却又知道这些人和他不同，每个人身上，都散发着甜美的香味，只是，这些人说的话他都听不懂。
方元清并不介意，一群香甜的食物，吃之前需要知道它想说什么吗？
“shi pu*（天啊）！”
猎物那类似“师父”的一声叫喊，使得方元清空荡荡的脑子里，突然多了些东西，他红宝石般的眼睛一眯，顿时停下了凶残的行为，下意识地回应道：“徒弟？”
·
一间屋子里，方善水猛地张开了眼睛。
☆、第十二章 双混乱
方善水醒了，他感觉自己躺了很久，骨头似乎都有生锈的感觉了，身边吊着维持生命需要的葡萄糖水，手背上还扎着针，单薄的一层皮，显得有点瘦骨嶙峋。
“嗷！”
已经从大床上坐起的方善水，愣愣地接住木卿，任由他扑到自己怀里。
清醒的瞬间，方善水一时分不清什么是现实，好半天才搞明白方才是在做梦。
方善水记得，梦中他好像回到了青越山，只是青越山变得很不一样，梦中的视线模模糊糊的，方善水也看不太清，但他就是知道那是他师父。方善水在梦中一直跟在师父身后，就看到师父在杀人……或者说，是吃人？
虽然不血腥，但那种瞬间把人榨干成骨头架子的能力，实在有点让人毛骨悚然。
“咔哒”，房门突然开了，方沐水进了屋，来到床前，他面无表情地俯视着坐在床上的方善水，道：“弟弟。”
“……？”方善水微仰头看向方沐水，又疑惑地看看左右，看看怀里的木卿，一时没有说话。
“据说在和外星人大战的时候，你曾清醒过？你的哥哥实在很想知道，你是怎么在脱离植物人状态后，又把自己糟蹋得昏迷30天不醒的？”方沐水语气并不好，但也感觉不出坏。
木卿坐在方善水怀里，小手扒着方善水的手臂，和方善水一起抬头看方沐水，这一大一小两人的视线，让方沐水突然不太想说话了。
方善水问：“你叫什么？”
“你的哥哥。你是想告诉我，你突然受刺激过大，把含辛茹苦拉拔你长大的可怜家长，忘得一干二净了？”
方善水摇头道：“抱歉，有件事我想需要告诉你，这不是我的身体，我也不是你的弟弟，如果你硬要理解，可以把我目前的状态当做鬼附身。”
方沐水：……
“因为出了点意外，现在我正在使用你弟弟的身体，我本人叫方善水。等我找回自己的身体，你弟弟也许就能回来了。”
沉默了不多会，方沐水就漠然点头开口道：“我明白了。”
你真明白了？
抱着木卿的方善水，有点怪异地看着方沐水。
一般听到他这种亲人被鬼上身的情况，就算不喊打喊杀，至少也会有点膈应吧。
这人反应怎么那么平淡？【→感觉好像是在想明天早餐吃包子，还是三明治，然后说了句想好了。
就在方善水不解的时候，方沐水伸出一只手搭在方善水脑袋上，“难为你了。”
方善水：……
木卿：……
方善水皱眉问：“你是不是，哪里搞错了？”
方沐水淡定摇头，声线毫无起伏地说道：“我知道的，你是另一个人，不是方钰水。在你的印象中，你不是我的弟弟，你有另外的身份，有另外的人生，你甚至有另外一个名字，嗯，是叫方善水，对吗？”
方善水想点头，但总觉得哪里不对……什么叫印象中？
“多重性格，又称解离性认同疾患，患者会具有两种或两种以上的自我认同和性格状态。大多数人第二人格的形成原因，是由于在人格没成长健全的时候，受到了巨大的精神刺激，自我精神防御机制分离出潜意识的人格对抗。于是，我愚蠢的弟弟，为了逃避你犯下的错误，和让你痛苦的现实，你已经到了完全否认自我，否认全部人生的程度了吗？第二人格接管状态，哥哥明白的。”方沐水平静地向方善水科普他现在的情况，似乎在安抚方善水稍安勿躁。
……你，明白错方向了otz
方善水下巴搁在了木卿脑袋上，木卿仰头看他，伸小手想摸摸方善水的下巴，方善水抓住木卿的手，一时不知道要说什么。
“以地球的水平还无法完全治疗精神病，不过没有关系，第二人格的弟弟也是弟弟，性格不同也好，只要不是离开我视线一分钟，就会自己去作死的弟弟，可以接受。现在开始我会叫你方善水，于是，以后要记得叫我哥哥。”方沐水如此表示。
方善水：……
木卿：……
不太喜欢跟人缠磨解释，方善水看了面无表情的方沐水两秒钟，直接说重点：“你知道辽愈副本吧？问题出在那里。你亲弟弟如果活着，应该也还在那里。”
“我从敏特那里缴获过一个辽愈副本的头盔，据说可以治愈灵魂损伤。我把头盔拆掉重组之后，解除了头盔与原主的绑定，因为你受到了严重伤害大脑受损，变成了永久性植物人，就拿来给你用了……”说道这里，方沐水上下梭巡了方善水一眼，满意道：“效果还是很显著的。”
方善水：“你改造的头盔属于制假范畴，系统因此出了点问题，就把我弄成这样了。”说完，方善水耳边突然来了句系统话语，【叮，亲~要支持正版哟，坚决打击假冒伪劣产品。】
方沐水再次恍然明白地道：“于是，是辽愈副本出了问题，在修复你灵魂的时候，将你的人格分裂了。”
方善水：……
无力低头，方善水觉得他和方沐水的思维完全不在一条直线上，有点无语地把下巴搁在木卿脑袋上，不说话了。
三个清醒的宠物同时向方沐水望去。
面无表情对面无表情。
三张脸对一张脸。
方沐水默了两秒，扭头问秦靖冬，“你家小孩？”
“咦？不是大神家的吗？你说大神是你弟弟，他的小孩你没见过？”秦靖冬诧异了下，然后防备地看了方沐水一眼，但随即他想到方沐水的身份，立刻又把拐骗人口的嫌疑扔到一边。
弟弟的小孩……的小孩……
方沐水面无表情地深深抚额，“妈妈，你未满20岁的小儿子，两天内给你添了三个孙子。”
远远看了眼躺在床上的方善水，那诡异的发色让方沐水的视线停顿了两秒，方沐水走进屋，木卿三人的视线顿时变得凌厉起来，蹲在地上的元沛和熙佳，站起了身。
方沐水似有所感，在三人的注目下停住了脚步，他的眼神在三个小孩和自家弟弟身上扫了一眼，问道：“你们是被他收养了？”
木卿和熙佳看向了元沛，元沛想了想，对方沐水点了点头。
“他有没有告诉过你们，我是他的哥哥。”
木卿和熙佳继续看向元沛，元沛回忆了下，对方沐水摇了摇头。
“现在我告诉你们了，我是他的哥哥。你们知道哥哥是什么？”
木卿和熙佳还是看向元沛，元沛咧嘴对着方沐水龇小尖牙，似乎很不满方沐水鄙视己方智商。
方沐水低着头看着三个小孩，严肃地说：“很好。哥哥就是，你们听我弟弟的，我弟弟得听我的，所以，你们都得听我的。于是，你们应该叫我大伯。现在，都跟我回家，我愚蠢的弟弟看样子需要治疗。”方沐水挥了挥手，让手下测量呼吸血压先上前，然后抬担架紧跟其后。
木卿伸指一点，那些走上前的人，顿时倒着脚步开始后退。
“怎么回事？”
“啊！”
一片惊疑声中，方沐水眼神闪烁了下，随即恢复平静无波，在他带来的人快要被退出房间前，方沐水看着木卿道：“你不想知道他为什么不醒？”
倒退的人停住脚步。
木卿收回手搭在方善水手上，转头和熙佳一起再次看向元沛，元沛犹豫地回望木卿和熙佳。
“嗷！”跟他走。
·
原本专供低等级文明人族使用的一级辽愈副本，在短短数天之内，发生了惊人的变化。
一级辽愈副本和二级辽愈副本合服，使得大量见都没见过的高等玩家，陆续出现在低级文明的土包子们身边。只不过，随着系统不断刷新的哀告，土包子发现，这些高等玩家也没比自己强多少。
一*高等文明玩家扬着头颅来了，土包子们诺诺跟随观望，观望着观望着，却发现人进了辽愈副本就没再出来。
又一*玩家来了，土包子们继续满怀期待，想跟在后面看看有没有便宜可以捡，最后的现实却是……
【世界通告：经过玩家亲身检验，青越山副本难度估算不足，现由英雄模式转为史诗模式。领域级以下的意修，请不要挑战，体修请直接放弃。大家珍惜生命，远离银河城，远离青越山，谢谢。】
当然，不怕死的人，越不让挑战越是好奇的人，是从来都不会缺少的。
·
银河城外。
地干涸，天无雨，昏黄是人间颜色。
“这就是青越山？好荒凉，植物的水分都被榨干了。从进了银河城，感觉就好像到了另一个世界一样，据说前些天不是这样的，这副本的环境，是不是跟青越山副本新出的守关boss有关？”
“看，那就是青越观。”
远远的，一座雅致且特色风格突出的道观，出现在了来探险的几人面前。
几人小心翼翼地进了青越观，观内整洁干净，好像刚刚建好一般，走了好久，却什么都没发现，甚至连鸟鸣虫叫都不曾有闻，“好安静，boss不在？”
等几人转到后山，顿时惊呆了，白骨铺地，漫卷遍野。
远远的，几人看到了被白骨簇拥着一个黑色棺材，是无尽惨白中，唯一一道异色。
几人顿时大骂系统，人死就死了，尸体该刷新不刷新，留一堆骨头吓人有意思吗？
“快看，棺材盖是打开的！”突然，一人指着棺材道。
这句话刚把众人的心提起来，又一个人紧跟着大叫，“那边有人！！”
众人心惊，猛一转头，就看到百米外那个慢慢走在白骨地毯上的身影。
黑色的长发，如流淌的瀑布般长及曳地，精致的容颜仿佛一张静止的画，书写着青竹的俊逸和水墨的淡雅，那双红宝石一般的眼睛，大概是这副画上最明艳的一道色彩。
阳光下，那人打着把黑伞，他仿佛在慢慢走动，但他脚下的土地却在他踏步的瞬间，凝缩成寸。
刚刚看，他还离得远远的，眨眼间，他已来到身边。
“动手！！”
·
“啊——！”
凄厉的惨叫声下，一堆被榨干的白骨倒在地上，为地毯增加厚度。
饱足感袭来，方元清微勾唇角。
醒来后的方元清忘记了很多东西，他觉得脑子总是空空一片，胸腔最热烈的，就是那涌动的饥渴欲|望。
这些天，方元清看到了很多人，他觉得这些人和他一样，却又知道这些人和他不同，每个人身上，都散发着甜美的香味，只是，这些人说的话他都听不懂。
方元清并不介意，一群香甜的食物，吃之前需要知道它想说什么吗？
“shi pu*（天啊）！”
猎物那类似“师父”的一声叫喊，使得方元清空荡荡的脑子里，突然多了些东西，他红宝石般的眼睛一眯，顿时停下了凶残的行为，下意识地回应道：“徒弟？”
·
一间屋子里，方善水猛地张开了眼睛。
☆、第十二章 双混乱
方善水醒了，他感觉自己躺了很久，骨头似乎都有生锈的感觉了，身边吊着维持生命需要的葡萄糖水，手背上还扎着针，单薄的一层皮，显得有点瘦骨嶙峋。
“嗷！”
已经从大床上坐起的方善水，愣愣地接住木卿，任由他扑到自己怀里。
清醒的瞬间，方善水一时分不清什么是现实，好半天才搞明白方才是在做梦。
方善水记得，梦中他好像回到了青越山，只是青越山变得很不一样，梦中的视线模模糊糊的，方善水也看不太清，但他就是知道那是他师父。方善水在梦中一直跟在师父身后，就看到师父在杀人……或者说，是吃人？
虽然不血腥，但那种瞬间把人榨干成骨头架子的能力，实在有点让人毛骨悚然。
“咔哒”，房门突然开了，方沐水进了屋，来到床前，他面无表情地俯视着坐在床上的方善水，道：“弟弟。”
“……？”方善水微仰头看向方沐水，又疑惑地看看左右，看看怀里的木卿，一时没有说话。
“据说在和外星人大战的时候，你曾清醒过？你的哥哥实在很想知道，你是怎么在脱离植物人状态后，又把自己糟蹋得昏迷30天不醒的？”方沐水语气并不好，但也感觉不出坏。
木卿坐在方善水怀里，小手扒着方善水的手臂，和方善水一起抬头看方沐水，这一大一小两人的视线，让方沐水突然不太想说话了。
方善水问：“你叫什么？”
“你的哥哥。你是想告诉我，你突然受刺激过大，把含辛茹苦拉拔你长大的可怜家长，忘得一干二净了？”
方善水摇头道：“抱歉，有件事我想需要告诉你，这不是我的身体，我也不是你的弟弟，如果你硬要理解，可以把我目前的状态当做鬼附身。”
方沐水：……
“因为出了点意外，现在我正在使用你弟弟的身体，我本人叫方善水。等我找回自己的身体，你弟弟也许就能回来了。”
沉默了不多会，方沐水就漠然点头开口道：“我明白了。”
你真明白了？
抱着木卿的方善水，有点怪异地看着方沐水。
一般听到他这种亲人被鬼上身的情况，就算不喊打喊杀，至少也会有点膈应吧。
这人反应怎么那么平淡？【→感觉好像是在想明天早餐吃包子，还是三明治，然后说了句想好了。
就在方善水不解的时候，方沐水伸出一只手搭在方善水脑袋上，“难为你了。”
方善水：……
木卿：……
方善水皱眉问：“你是不是，哪里搞错了？”
方沐水淡定摇头，声线毫无起伏地说道：“我知道的，你是另一个人，不是方钰水。在你的印象中，你不是我的弟弟，你有另外的身份，有另外的人生，你甚至有另外一个名字，嗯，是叫方善水，对吗？”
方善水想点头，但总觉得哪里不对……什么叫印象中？
“多重性格，又称解离性认同疾患，患者会具有两种或两种以上的自我认同和性格状态。大多数人第二人格的形成原因，是由于在人格没成长健全的时候，受到了巨大的精神刺激，自我精神防御机制分离出潜意识的人格对抗。于是，我愚蠢的弟弟，为了逃避你犯下的错误，和让你痛苦的现实，你已经到了完全否认自我，否认全部人生的程度了吗？第二人格接管状态，哥哥明白的。”方沐水平静地向方善水科普他现在的情况，似乎在安抚方善水稍安勿躁。
……你，明白错方向了otz
方善水下巴搁在了木卿脑袋上，木卿仰头看他，伸小手想摸摸方善水的下巴，方善水抓住木卿的手，一时不知道要说什么。
“以地球的水平还无法完全治疗精神病，不过没有关系，第二人格的弟弟也是弟弟，性格不同也好，只要不是离开我视线一分钟，就会自己去作死的弟弟，可以接受。现在开始我会叫你方善水，于是，以后要记得叫我哥哥。”方沐水如此表示。
方善水：……
木卿：……
不太喜欢跟人缠磨解释，方善水看了面无表情的方沐水两秒钟，直接说重点：“你知道辽愈副本吧？问题出在那里。你亲弟弟如果活着，应该也还在那里。”
“我从敏特那里缴获过一个辽愈副本的头盔，据说可以治愈灵魂损伤。我把头盔拆掉重组之后，解除了头盔与原主的绑定，因为你受到了严重伤害大脑受损，变成了永久性植物人，就拿来给你用了……”说道这里，方沐水上下梭巡了方善水一眼，满意道：“效果还是很显著的。”
方善水：“你改造的头盔属于制假范畴，系统因此出了点问题，就把我弄成这样了。”说完，方善水耳边突然来了句系统话语，【叮，亲~要支持正版哟，坚决打击假冒伪劣产品。】
方沐水再次恍然明白地道：“于是，是辽愈副本出了问题，在修复你灵魂的时候，将你的人格分裂了。”
方善水：……
无力低头，方善水觉得他和方沐水的思维完全不在一条直线上，有点无语地把下巴搁在木卿脑袋上，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