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川夏没想过沈骏澜会插手,当她得知沈骏澜向沈父宣布,那个孩子是他的后,她也傻眼了。她恍恍惚惚地问:“老公,这演的是哪出戏啊?”
  沈淮南也皱眉,短短两天时间,沈骏澜就想出这样一个破点子。他不赞同沈骏澜的做法,川夏的问题,他也没办法回答。甚至他有这样一种感觉,他这个弟弟,牺牲自己似乎为了川夏。
  川夏想地却是另一件事,会不会是真的呢?沈淮南和沈骏澜是亲兄弟,所以检查的结果和沈淮南近似也能解释的通的吧。
  如果事情真如此,还真峰回路转。川夏也知道,这个解释太牵强,沈骏澜分明不认识米阳,又怎么和她有孩子呢。
  这天下午,川夏和沈淮南回老屋。预想中的,一家人都侯着他们。预想之外,那对母子不在,这让川夏松了口气。她还以为依沈父的强势,会不经他们同意接回他孙子,幸好。
  沈母心情还可以,沈父沉默着,见他们来了,也只抬了下眼。
  沈骏澜依然那副德行,漫不经心的,瞧见哥嫂回来,表示一下欢迎。
  沈父找沈淮南去谈话,沈母问:“小夏,你想吃什么?”
  既然沈母客气,她就不客气了。川夏报上几个自己喜欢的花样,当然也少不了沈淮南,她可不想被沈母嫉恨上。
  支走了沈母,川夏迫不及待地问:“到底怎么回事?你为什么要揽下这个烂摊子?不还觉不够乱?”
  沈骏澜满不在乎,还说的冠冕堂皇:“他们既然喜欢孩子,反正这个孩子流着类似的血,我捡个便宜儿子也没什么。”
  川夏气得笑了,如果不了解沈骏澜,她还真信了。可沈骏澜这匹野马,他唯一真心对过的初恋都没能套住他,别说一个和自己无关的孩子。川夏肯定,他之所以这样做是想帮她。
  川夏揉额头,觉得太乱了。
  沈骏澜拍胸保证:“放心吧,那个米阳我见过了。”
  川夏哂笑:“别告诉我,见了一面你就喜欢上她了。”
  沈骏澜不以为意,仿佛说了件与自己无关的事儿。他说:“喜欢倒不至于,不过也不讨厌。”
  川夏怀疑地望着他,很显然不信他的话。
  沈骏澜翻眼,反问:“不信我?嫂子,我又不是神,喜欢一个女人也没什么可耻吧。再说男未婚女未嫁,凑一对也不是不可以。”
  川夏认为沈骏澜疯了,“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你有没有想过爸妈的感受?”
  沈骏澜冷哼,心想他们也没考虑你的感受你何必介怀他们的感受。他没说,满不在乎道:“你激动什么,我又没说娶她。”
  川夏:“……”
  “以后,那孩子就是我的。”
  她知道,沈骏澜真心为她打算。川夏仍摇头,他到底知不知道他在做什么?川夏说:“这是很严肃的事,我希望你能认真考虑。”
  沈骏澜嬉皮笑脸,姿态懒散,态度玩世不恭。他挑眉:“我也很认真。那个孩子我见过了,和我很投缘。”
  川夏自认为没本事说服他,无论沈淮南还是沈骏澜,固执起来没人能说服。川夏想不明白沈骏澜为什么要这么做,没理由啊。
  她放弃,“随便你吧。”
  沈骏澜若有所思,两人沉默对视。最终沈骏澜悠悠别开脸,别扭地问:“你是不是很爱我哥?”
  川夏沉默,她对沈淮南已不单纯的爱恋。
  沈骏澜忽然自嘲地笑了下:“我就知道。放心吧,我哥也爱你。难得天下有情人,当然要终成眷属。”
  川夏抿唇,她若没记错,也有这样一句话,愿天下有情人终会分手。
  晚上,他们难得留宿。介于冥思苦想得不出结果,她戳沈淮南,“你说阿澜脑袋是不是被驴踢了?”
  沈淮南淡淡的,仿佛讨论的是今天的天气,“就当他被驴踢了。”
  川夏嘀咕,有这损自己亲弟弟的吗。川夏有那么些为沈骏澜感到不值,牺牲那么多,没得到一句好话。当然,想要沈淮南说句好听的话,实属不易。沈淮南臭屁的性子,对她已经算好的不能再好了。
  尽管这样,她还是为沈骏澜鸣不平:“他是你弟弟。”
  沈淮南不置评论,略带埋怨的口气:“那么关心他,妖精,故意刺激我是不是?”
  川夏哑然,觉得沈淮南越来越不‘正经’了,搁在以前他哪会说妖精,顶多会说川夏你别闹了。
  她手轻戳他胸肌,似笑非笑:“我以为你会说川夏别闹了呢。”
  沈淮南捉住她不安分的手,声音有些沙哑,鼻气微重,“别闹。”
  川夏并没察觉他的变化,“理由,给我理由。”
  沈淮南想,这丫头不给她点苦头吃,她总无法无天。牵着她手往某个地方摸去,那里已是蓄意待发。隔着一层布料,川夏还是感觉像是握了烙红的铁块。
  沈淮南低哑地声音从头顶上飘下来,饱含*,“这个理由够不够?”
  川夏呸了声,面红心跳,“□□熏心。”
  她的手包裹着他的,不但不解渴反而勾起了更深的欲念。他双眸微红,覆上她手,低低地闷哼。
  川夏抬眼望进他眼里,试着动了动手,“这边没套套,其实也可以做的,就是……”
  沈淮南‘嗯’了声,却没采取行动。川夏很奇怪,挑逗他的时候,也勾起她的念想,可他似乎没打算做。川夏不明白,“你不想要吗。”
  沈淮南重重吐气,压抑着道:“今晚或者明天,你生理期……”
  川夏愣了一下,她压根就记不清具体时间,只知道个大概。可是,她嘀咕:“又还没来。”
  话音虽低,沈淮南听得清清楚楚。他忍着想要她的冲动,“别闹我,你一闹,我就受不了。”
  川夏也觉自己受不了,赌气地松开手,翻转身背对他,闷声道:“睡觉。”
  沈淮南苦笑,低头看着那翘起的小兄弟,无奈摇头。他也很想安抚她,想起她生理期就这几个小时,他还是忍住了,“我去趟洗手间。”
  有那么些不舒服,听了他这话,川夏忍不住扑哧一声,扭头去看他,目光扫过他那个部位,轻声问:“需要我帮忙吗。虽然那个海绵体会自动收缩,可这样……这种天气冲冷水,也是不好的吧。如果明天你感冒了,妈会不会责怪我没照顾好你?”
  沈淮南失笑,不太敢去看她,“好好睡你的觉。”
  川夏岂是听话的,他越这样,她越觉有趣,几乎不等他走开,她就扑了过来。沈淮南害怕她翻下床去,逮住了她手臂,结果反被川夏用身体重量压上去。
  她不怀好意问道:“真不需要我帮忙么。”
  沈淮南闷哼,磨牙:“你在惹火。”
  川夏无辜眨眼,天真地说:“我一直在惹火啊,你才发现?”
  沈淮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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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晚上,沈骏澜被一通电话吵得直冒火。他一直以为女人就分两种,一种温柔娴淑,一种像川夏那样,样样拿的出手,有小三的资本,却坐着原配的位置。当然,原话是他一哥们说的。大抵是为了教训他女朋友。听说为了这事,他女人差点和他掰了。
  今晚这个电话,沈骏澜气得冒烟,也毫不客气讽刺:“别以为一个孩子就能拿捏我们沈家,你口口声声说不要钱,这样死缠烂打着有意思吗。别以为我哥记不得了就由着你栽赃,就算那孩子是我哥的,你以为你又能得到什么?我警告你姓米的,你最好给我老实安分点,别给我整出幺蛾子,不然……”
  那边的人语气也很激动,“不然怎么样?你们要仗势欺人吗。”
  沈骏澜不以为然,“仗势欺人又怎么了?只要我愿意,我就欺。你有能耐做婊/子,还怕我欺负?我就欺你,你有本事整我啊。”
  米阳气得哭了,“沈骏澜你欺负人,你们一家子都欺负人。”
  沈骏澜讽笑,态度漫不经心:“这事你已经说了不下一遍,我记着呢。你现在最好给我老老实实的,若让我发现……别怪我不提醒你,我就把你欺负死了,也不会有人为你讨公道。”
  那边‘你……”了半天也说不出完整的话,大概是真气的说不出话来了。
  沈骏澜接着道:“让你跟着我,你就老老实实跟着我。”
  那边不说话,沈骏澜觉得解气,他就不信治不了那个人。下一句话,好像尾巴利刀直插胸口,似乎有点疼。
  米阳说:“沈骏澜,你这个懦夫,别人不知道你的想法,我却知道。你喜欢自己嫂子,你又能好到哪儿去?”
  沈骏澜抿唇,脸色难堪极了。
  米阳似乎很解气,她反讥:“说中了吗,比起你来,我算不得什么。沈骏澜,你真可悲,喜欢自己嫂子却不敢让她知道。”
  恼恨过,很快恢复冷静。沈骏澜冷冰冰地道:“我喜欢谁爱着谁,那也是我的事。”
  那边不服气,“既然这样,我喜欢谁爱着谁又碍着你了?”
  沈骏澜毫不客气,撕开她伤疤:“男未婚女未嫁,当然碍不着。可是……你愿当三也得问问我哥要不要。米阳,奉劝你一句,别玩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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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天,川夏脸色不是很好,因为她大姨妈来了。沈骏澜更差,略带病容。这让沈母担心不已,看看儿媳妇又看看儿子,埋怨:“你们一个比一个能折腾。”
  川夏肚子有些疼,没心情接话。沈骏澜同样没心情,甚至看向川夏的眼神竟带着几分心虚。
  川夏没发现沈骏澜的变化,敏锐的沈淮南察觉自家弟弟眼神带着些躲闪,他微微皱眉,问道:“昨晚没睡好?”
  沈骏澜含糊地‘嗯’了声。
  沈淮南又说:“既然这样,再睡一睡吧。”
  沈骏澜几乎逃离,“不用,我去公司。”
  沈母去做早点,川夏撇了沈骏澜一眼,贼兮兮地问:“昨晚不会又去厮混了吧。”
  沈骏澜脸色微变,恶声恶气道:“少管我闲事。”
  川夏愣了一下,认识沈骏澜至今,还是第一次这个态度。
  沈淮南不悦,略带警告:“沈骏澜……”
  沈骏澜也意识到自己不正常,后悔不已。他都不明白刚刚脑袋想些什么,只觉得有什么东西压在胸口上不吐不快。他烦躁地粑粑头发,“嫂子对不住了,心情不好,别介意。”
  川夏嘀咕:“一年没见你有几天心情好。”
  “是啊,真他妈不知道为什么,我去公司了。”说完,也不等回话,骂骂咧咧地出去了。
  川夏望向沈淮南,疑惑地问:“他没吃药吧。”
  沈淮南煞有其事:“也许。”
  ☆、第六章 :如此爱你(一)
  沈淮南平静地过着他们的小日子,有些人不淡定了。这不,伊晓敏找上门来,这天川夏正巧还没出门,看到伊晓敏时有那么些意外。她没客气,“我还不知道,世界上还有种人撵着赶着要当小三,可你也得问问我老公看不看得上,伊小静说呢。”
  伊晓敏脸色一阵清白,怒瞪川夏:“你懂什么。”
  川夏偏高,她居高临下瞧着伊晓敏,有那么些不屑,“我是不懂,我也不可能懂。今天伊小姐来找我还是我老公?要谈什么呢。”
  伊晓敏望着这个不把自己放眼里的女人,感到有些害怕,也为朋友不值。既然来了,她也不会空手而归。
  伊晓敏咬字,带着轻蔑:“我不知道身为沈太太,自己老公出轨并且和别的女人有了孩子,你怎么看待?我很好奇,老公心都不在自己身上了,死皮烂脸缠着有意思吗。”
  仿佛听了天大笑话,川夏忍不住笑了。
  伊晓敏问:“你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