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安置羌人
“达穆尔大叔，这次咱们羌人算是彻底完了，三万羌人都要被卖到中原为奴了。”
达穆尔和几名羌人坐在一堆篝火堆前面，身边的一个壮硕的羌人大汉朝着达穆尔说道。
杨成将三万多羌人分到几个地方全部看押起来，这些羌人已经是他们的私产了，可以随意处置，此时达穆尔他们就被看押在距离新城不远的一处营地中。
“折里，某看未必，那个大唐将军不像是一个恶人，况且他已经答应不把咱们羌人贬为奴籍。”
“达穆尔大叔，你怎么能相信那个唐人，他只是随便说说而已，到时咱们还不是任由他们处置。”
折里一脸嘲讽之意地朝着达穆尔说道，他心中自然是不会相信杨成的话。
“折里，那咱们有什么办法，难道和唐人开战不成，唐人勇武，咱们如何能敌，那个慕容兆就是一时迷失心智，你大哥也跟着起哄，最后怎么样？带给羌人的不是富庶的青海湖，而是全部为奴为娼，你难到不知道唐人的厉害？”
折里听到这里，顿时气馁了，他虽然有一身的蛮力，但是也知道自己不是唐人的对手，三万羌人虽然不少，但是一半是女人和老人，集合上万人马尽管没问题，但是也不是骁勇善战的唐军的对手。
“达穆尔大叔，咱们能不能请那些人出来帮忙，他们势力大，如果得到他们的帮助，没准咱们羌人就可以躲过这一劫。”
“折里住口，休要再提此事，羌人能够过上今天的日子，已经受到他们不少的恩惠了，现在怎么还好意思去求他们。”
达穆尔有些动怒地朝着折里说道。
折里有些不服气，然后顶撞道：“某看那些人干的也是见不得人的事情，故意施恩咱们羌人，不就是为了利用咱们羌人吗？达穆尔大叔怎么还真的以为他们是有恩于咱们。”
“你……”
达穆尔气的有些说不出话来，但是此时，他们听到了一个声音，顿时停止了讨论。
“将军。”
一名唐军士卒朝着杨成行礼道。
杨成一副敬爱慈祥的样子朝着手下打招呼，但是心里却是像吃了苦瓜一般，大半夜的不睡觉，故意装出一副敬业的样子巡视，真是悲惨啊。
杨成在马厩中和马叔聊了一阵子，马叔就是临蕃戍堡的那个马老头，杨成对他十分亲近，在成立精骑之后，就让马叔过来负责养马，马叔也非常喜爱这个差事，敬业的很，每天晚上都要检查一遍马匹之后再睡觉。
马叔问及杨成这么晚还不睡的时，杨成无奈只好一副大义凌然的样子说要去对面羌人那里看一看，不然不放心。
于是杨成牵出坐骑就来到了羌人被看押的营地，刚才也听到了达穆尔和折里的交谈，只是他们使用的是羌语，杨成听不懂。
“小奴拜见将军。”
达穆尔和折里朝着杨成拜道。
杨成看着二人，心中已经猜到了一些二人的谈话，然后微笑着说道：“你二人随本都将来。”
二人不明所以，然后就被身后的几名唐军士卒吆喝着随着杨成离开了。
片刻之后，杨成进入了一个临时搭建的帐篷中。
“不错，还有一个矮榻，可以睡觉了。”
杨成四处巡视了一下他令士卒搭建的帐篷，心中很是满意。
然后这才转过身来朝着折里说道：“折里，本都将看你也是一身的力气，只是武艺不足，倒是可以来到本都将身边做一个亲兵，不知你愿不愿意？要知道本都将的亲兵每个月的军饷可是四贯钱，这可是非常高的了。”
折里一听，顿时一喜，他立刻开口就答应了，折里虽然在羌人中也有些地位，但是四贯钱对于他来说依然不是小数目，而且此时他也没有的选择。
而且折里只是一个小人物，他不知道天下大事，此时杨成给了他一个在羌人看来非常荣耀的身份，大唐军人，折里那里能够拒绝，当了大唐的军人，就不会被贬入奴籍了，而且在军中建功立业快，折里一身力气渴望杀敌，然户建功立业，做大唐的官。
达穆尔也是一阵惊愕，但是片刻之后，他的眼神中就充满了喜悦，他知道杨成在兑现他的诺言。
“达穆尔，本都将看你在羌人中地位很高，羌人都听你的，本都将现在是新城军使，新城是军堡，但是也可以安民耕种，所以本都将想让三万羌人在新城城下耕种，暂时想让你统领这些羌人耕种，你可愿意？到时本都将在奏明节度使，将新城设为一州，安置你们羌人，到时再给你们造户籍，你们就是大唐的子民了。”
达穆尔顿时一阵惊愕，然后双眼激动地看着杨成，泪水不由地流了出来，他们羌人生活在唐朝和吐蕃之间，过的什么样的生活他最清楚。
此时杨成让羌人来到新城耕种，还给予大唐子民的身份，这可是天大的好事，要知道新城的土地也是肥沃的很，他们羌人善于耕种和放牧，如果能够在新城城下安心耕种，一定能够过上富足的生活。
杨成打下新城，新城是进入青海的通道，皇甫唯明下一步就要进入青海，所以任命杨成为新城军使，在新城练兵驻守，准备进入青海的战事。
达穆尔一阵激动，他满脸泪水地跪拜到地上，一口一个恩人地称呼着杨成。
杨成心中不免有些诧异，在后世记忆中，杨成对于众多少数民族的印象都是野蛮彪悍。
但是见了羌人之后，杨成才知道他的主观印象是错误的，这个时候最彪悍的民族是汉族，也就是唐人，他们是上马打天下，下马史书礼乐治理天下，让四周的胡夷惊恐不已。
“达穆尔，羌人散落在陇右和青海各地，这三万人只是其中一部分，本都将希望你能够派人去联系他们，让他们归顺大唐，来到新城生活，如何？”
杨成随后说道，羌人散落在陇右和青海一带，如果能全部归顺大唐，成为大唐的边民，到时陇右的力量将会得到提升，也可以防止这些羌人倒向吐蕃。
“小奴领命，过几日就派人出去送信，至于他们能不能来，小奴也说不准。”
……
随后的三天，杨成就将他安置羌人的想法说给了皇甫唯明，皇甫唯明一听顿时一阵惊讶。
本来是杨成他们的私产了，现在又被安置为民，皇甫唯明心中对于杨成这样亏本的事情很是不解。
要知道范阳打了一个胜仗，就有七千契丹和奚人青壮被当做奴隶赏给了边军将士，杨成这么做在皇甫唯明看来有些吃亏，要知道这个时候人畜都是一种财富，可以买卖的。
杨成还没有完全适应这个时代的想法，在唐人眼中，那些边野胡夷都是野蛮之人，只配做奴隶使用，不然当初长安也不会盛行昆仑奴了。
但是皇甫唯明还是同意了杨成的决定，然后让杨成自己安置这些羌人，至于杨成请求派遣官吏管理这些羌人，皇甫唯明很是头痛。
他是节度使，平时就是打仗，再说他也没有权利派遣官员，要是派出大唐正式的官员出去管理羌人，那么新城就不是一个军堡了，自然是再立一州了。
但是这样麻烦的事情，皇甫唯明认为多此一举，然后让杨成自行安排这些羌人就可以了，但是还是一再告诫杨成要留意这些羌人，新城是进入青海的要地，一旦唐军出征青海，那么留下大量的羌人在新城可能不稳定。
杨成手中那里有人擅长管理百姓，最后在杨成一再的要求之下，皇甫唯明无奈，将柳仁清派到了新城，暂时帮助杨成管理这些羌人。
杨成顿时一阵无语，柳仁清到任之后，对杨成更是从来没有笑过。
但是自从在徐道明那里大显身手之后，杨成对于这个柳仁清也有了重新的认识，知道自己之前有些轻视这个文人了。
柳仁清虽然对杨成当初的辱骂耿耿于怀，但是心中还是很喜欢这个临时的差事的，一来在徐道明那里他感觉到了成就感，二来接下这个差事，证明了他要比陇右的这些武夫们强，杨成他们做不到的事情，他可以做到。
杨成对于柳仁清的冷脸蛋没有任何不满，反倒是在新城中收拾了一个最大的院落，然后派出了一队唐军保护柳仁清，并且归柳仁清调遣，还安排了十几个羌人少男少女的奴仆服饰柳仁清。
柳仁清心中得到了很好的满足，于是就开始了安置羌人的差事，杨成又派了达穆尔协助柳仁清，短短的半个月，柳仁清就将三万羌人安置的差不多了。
其实柳仁清心中也是有私心的，他这次来到陇右纯属意外，但是没有想到在陇右竟然帮助节度使干了两件大事。
一个是查处了徐道明的不法，然后就是安置羌人，这可是不小的功劳了，皇甫唯明自然是不会忘记，在上书长安的文书中一定会提到。
柳仁清还是左相李适之的幕僚门客，到时要是左相出面举荐，他出任一个地方太守都不成问题。
而且柳仁清在长安只是一个不起眼的文客，在那些皇亲权贵眼中就像是一个混饭的小丑而已。但是到了陇右，被节度使奉为府上贵客，这也和李适之有些关系，然后还委以重任，这让柳仁清的心理得到了很大的满足，甚至有了一直在节度使府中做僚佐的心思。
所以柳仁清也非常卖力办事，每天都是日落之后才会回到新城的宅院中，柳仁清是文人，没有铁血的政令，所以羌人很快就接受了这个在他们眼中高高在上的文人。
至于李慕白大公子，在皇甫青青这个小辣椒面前碰了钉子，但是丝毫没有影响到李大公子的心情，此时李大公子正在湟水城中举行湟水的花魁选举呢。
皇甫青青回长安之后，按理说李慕白也该跟着回去，但是李慕白并没有回去，因为短短的几天，李慕白就成为了湟水城中青楼瓦子里的名人了。
陇右都是一些商贾和边军，青楼和瓦子里的姑娘每天面对的都是粗鲁的大兵和行脚力士，一下子来了一个白白净净，琴棋书画样样通，还会吟诗的长安贵公子，顿时就成了湟水瓦子里的名人了。
李慕白大公子那里享受过这样的待遇，姑娘们争相邀请他为座上客，在长安，他虽然是左相的公子，但是反倒处处受到限制，而且长安的贵公子实在是太多了，李慕白的老爹虽然是左相，但是在皇亲国戚云集的长安也只是普通人一个。
这下子来到了湟水，简直就是唯他独尊了，而且边地的姑娘更是别有一番的韵味，让李大公子顿时乐不思蜀了，这几天开始组织湟水知名的几家瓦子青楼的头牌姑娘出来选举花魁，玩的不亦乐乎。
早就把皇甫青青妄到脑后了，而且得知柳仁清被节度使安派了差事，李慕白大公子更是欢喜的很，因为之前的几天里，柳仁清还向李慕白提出要回到长安，担心他出来日久，荒废了学业，要知道李慕白和柳仁清出来的借口可是游学的。
李慕白大公子这下子可是欢喜的不得了，得知柳仁清一两个月都脱不开身，更是放开了手脚开始在湟水城中折腾了。
而且出于他老爹的身份，湟水城中的文武官员也处处为李慕白行方便。
达穆尔和几名羌人坐在一堆篝火堆前面，身边的一个壮硕的羌人大汉朝着达穆尔说道。
杨成将三万多羌人分到几个地方全部看押起来，这些羌人已经是他们的私产了，可以随意处置，此时达穆尔他们就被看押在距离新城不远的一处营地中。
“折里，某看未必，那个大唐将军不像是一个恶人，况且他已经答应不把咱们羌人贬为奴籍。”
“达穆尔大叔，你怎么能相信那个唐人，他只是随便说说而已，到时咱们还不是任由他们处置。”
折里一脸嘲讽之意地朝着达穆尔说道，他心中自然是不会相信杨成的话。
“折里，那咱们有什么办法，难道和唐人开战不成，唐人勇武，咱们如何能敌，那个慕容兆就是一时迷失心智，你大哥也跟着起哄，最后怎么样？带给羌人的不是富庶的青海湖，而是全部为奴为娼，你难到不知道唐人的厉害？”
折里听到这里，顿时气馁了，他虽然有一身的蛮力，但是也知道自己不是唐人的对手，三万羌人虽然不少，但是一半是女人和老人，集合上万人马尽管没问题，但是也不是骁勇善战的唐军的对手。
“达穆尔大叔，咱们能不能请那些人出来帮忙，他们势力大，如果得到他们的帮助，没准咱们羌人就可以躲过这一劫。”
“折里住口，休要再提此事，羌人能够过上今天的日子，已经受到他们不少的恩惠了，现在怎么还好意思去求他们。”
达穆尔有些动怒地朝着折里说道。
折里有些不服气，然后顶撞道：“某看那些人干的也是见不得人的事情，故意施恩咱们羌人，不就是为了利用咱们羌人吗？达穆尔大叔怎么还真的以为他们是有恩于咱们。”
“你……”
达穆尔气的有些说不出话来，但是此时，他们听到了一个声音，顿时停止了讨论。
“将军。”
一名唐军士卒朝着杨成行礼道。
杨成一副敬爱慈祥的样子朝着手下打招呼，但是心里却是像吃了苦瓜一般，大半夜的不睡觉，故意装出一副敬业的样子巡视，真是悲惨啊。
杨成在马厩中和马叔聊了一阵子，马叔就是临蕃戍堡的那个马老头，杨成对他十分亲近，在成立精骑之后，就让马叔过来负责养马，马叔也非常喜爱这个差事，敬业的很，每天晚上都要检查一遍马匹之后再睡觉。
马叔问及杨成这么晚还不睡的时，杨成无奈只好一副大义凌然的样子说要去对面羌人那里看一看，不然不放心。
于是杨成牵出坐骑就来到了羌人被看押的营地，刚才也听到了达穆尔和折里的交谈，只是他们使用的是羌语，杨成听不懂。
“小奴拜见将军。”
达穆尔和折里朝着杨成拜道。
杨成看着二人，心中已经猜到了一些二人的谈话，然后微笑着说道：“你二人随本都将来。”
二人不明所以，然后就被身后的几名唐军士卒吆喝着随着杨成离开了。
片刻之后，杨成进入了一个临时搭建的帐篷中。
“不错，还有一个矮榻，可以睡觉了。”
杨成四处巡视了一下他令士卒搭建的帐篷，心中很是满意。
然后这才转过身来朝着折里说道：“折里，本都将看你也是一身的力气，只是武艺不足，倒是可以来到本都将身边做一个亲兵，不知你愿不愿意？要知道本都将的亲兵每个月的军饷可是四贯钱，这可是非常高的了。”
折里一听，顿时一喜，他立刻开口就答应了，折里虽然在羌人中也有些地位，但是四贯钱对于他来说依然不是小数目，而且此时他也没有的选择。
而且折里只是一个小人物，他不知道天下大事，此时杨成给了他一个在羌人看来非常荣耀的身份，大唐军人，折里那里能够拒绝，当了大唐的军人，就不会被贬入奴籍了，而且在军中建功立业快，折里一身力气渴望杀敌，然户建功立业，做大唐的官。
达穆尔也是一阵惊愕，但是片刻之后，他的眼神中就充满了喜悦，他知道杨成在兑现他的诺言。
“达穆尔，本都将看你在羌人中地位很高，羌人都听你的，本都将现在是新城军使，新城是军堡，但是也可以安民耕种，所以本都将想让三万羌人在新城城下耕种，暂时想让你统领这些羌人耕种，你可愿意？到时本都将在奏明节度使，将新城设为一州，安置你们羌人，到时再给你们造户籍，你们就是大唐的子民了。”
达穆尔顿时一阵惊愕，然后双眼激动地看着杨成，泪水不由地流了出来，他们羌人生活在唐朝和吐蕃之间，过的什么样的生活他最清楚。
此时杨成让羌人来到新城耕种，还给予大唐子民的身份，这可是天大的好事，要知道新城的土地也是肥沃的很，他们羌人善于耕种和放牧，如果能够在新城城下安心耕种，一定能够过上富足的生活。
杨成打下新城，新城是进入青海的通道，皇甫唯明下一步就要进入青海，所以任命杨成为新城军使，在新城练兵驻守，准备进入青海的战事。
达穆尔一阵激动，他满脸泪水地跪拜到地上，一口一个恩人地称呼着杨成。
杨成心中不免有些诧异，在后世记忆中，杨成对于众多少数民族的印象都是野蛮彪悍。
但是见了羌人之后，杨成才知道他的主观印象是错误的，这个时候最彪悍的民族是汉族，也就是唐人，他们是上马打天下，下马史书礼乐治理天下，让四周的胡夷惊恐不已。
“达穆尔，羌人散落在陇右和青海各地，这三万人只是其中一部分，本都将希望你能够派人去联系他们，让他们归顺大唐，来到新城生活，如何？”
杨成随后说道，羌人散落在陇右和青海一带，如果能全部归顺大唐，成为大唐的边民，到时陇右的力量将会得到提升，也可以防止这些羌人倒向吐蕃。
“小奴领命，过几日就派人出去送信，至于他们能不能来，小奴也说不准。”
……
随后的三天，杨成就将他安置羌人的想法说给了皇甫唯明，皇甫唯明一听顿时一阵惊讶。
本来是杨成他们的私产了，现在又被安置为民，皇甫唯明心中对于杨成这样亏本的事情很是不解。
要知道范阳打了一个胜仗，就有七千契丹和奚人青壮被当做奴隶赏给了边军将士，杨成这么做在皇甫唯明看来有些吃亏，要知道这个时候人畜都是一种财富，可以买卖的。
杨成还没有完全适应这个时代的想法，在唐人眼中，那些边野胡夷都是野蛮之人，只配做奴隶使用，不然当初长安也不会盛行昆仑奴了。
但是皇甫唯明还是同意了杨成的决定，然后让杨成自己安置这些羌人，至于杨成请求派遣官吏管理这些羌人，皇甫唯明很是头痛。
他是节度使，平时就是打仗，再说他也没有权利派遣官员，要是派出大唐正式的官员出去管理羌人，那么新城就不是一个军堡了，自然是再立一州了。
但是这样麻烦的事情，皇甫唯明认为多此一举，然后让杨成自行安排这些羌人就可以了，但是还是一再告诫杨成要留意这些羌人，新城是进入青海的要地，一旦唐军出征青海，那么留下大量的羌人在新城可能不稳定。
杨成手中那里有人擅长管理百姓，最后在杨成一再的要求之下，皇甫唯明无奈，将柳仁清派到了新城，暂时帮助杨成管理这些羌人。
杨成顿时一阵无语，柳仁清到任之后，对杨成更是从来没有笑过。
但是自从在徐道明那里大显身手之后，杨成对于这个柳仁清也有了重新的认识，知道自己之前有些轻视这个文人了。
柳仁清虽然对杨成当初的辱骂耿耿于怀，但是心中还是很喜欢这个临时的差事的，一来在徐道明那里他感觉到了成就感，二来接下这个差事，证明了他要比陇右的这些武夫们强，杨成他们做不到的事情，他可以做到。
杨成对于柳仁清的冷脸蛋没有任何不满，反倒是在新城中收拾了一个最大的院落，然后派出了一队唐军保护柳仁清，并且归柳仁清调遣，还安排了十几个羌人少男少女的奴仆服饰柳仁清。
柳仁清心中得到了很好的满足，于是就开始了安置羌人的差事，杨成又派了达穆尔协助柳仁清，短短的半个月，柳仁清就将三万羌人安置的差不多了。
其实柳仁清心中也是有私心的，他这次来到陇右纯属意外，但是没有想到在陇右竟然帮助节度使干了两件大事。
一个是查处了徐道明的不法，然后就是安置羌人，这可是不小的功劳了，皇甫唯明自然是不会忘记，在上书长安的文书中一定会提到。
柳仁清还是左相李适之的幕僚门客，到时要是左相出面举荐，他出任一个地方太守都不成问题。
而且柳仁清在长安只是一个不起眼的文客，在那些皇亲权贵眼中就像是一个混饭的小丑而已。但是到了陇右，被节度使奉为府上贵客，这也和李适之有些关系，然后还委以重任，这让柳仁清的心理得到了很大的满足，甚至有了一直在节度使府中做僚佐的心思。
所以柳仁清也非常卖力办事，每天都是日落之后才会回到新城的宅院中，柳仁清是文人，没有铁血的政令，所以羌人很快就接受了这个在他们眼中高高在上的文人。
至于李慕白大公子，在皇甫青青这个小辣椒面前碰了钉子，但是丝毫没有影响到李大公子的心情，此时李大公子正在湟水城中举行湟水的花魁选举呢。
皇甫青青回长安之后，按理说李慕白也该跟着回去，但是李慕白并没有回去，因为短短的几天，李慕白就成为了湟水城中青楼瓦子里的名人了。
陇右都是一些商贾和边军，青楼和瓦子里的姑娘每天面对的都是粗鲁的大兵和行脚力士，一下子来了一个白白净净，琴棋书画样样通，还会吟诗的长安贵公子，顿时就成了湟水瓦子里的名人了。
李慕白大公子那里享受过这样的待遇，姑娘们争相邀请他为座上客，在长安，他虽然是左相的公子，但是反倒处处受到限制，而且长安的贵公子实在是太多了，李慕白的老爹虽然是左相，但是在皇亲国戚云集的长安也只是普通人一个。
这下子来到了湟水，简直就是唯他独尊了，而且边地的姑娘更是别有一番的韵味，让李大公子顿时乐不思蜀了，这几天开始组织湟水知名的几家瓦子青楼的头牌姑娘出来选举花魁，玩的不亦乐乎。
早就把皇甫青青妄到脑后了，而且得知柳仁清被节度使安派了差事，李慕白大公子更是欢喜的很，因为之前的几天里，柳仁清还向李慕白提出要回到长安，担心他出来日久，荒废了学业，要知道李慕白和柳仁清出来的借口可是游学的。
李慕白大公子这下子可是欢喜的不得了，得知柳仁清一两个月都脱不开身，更是放开了手脚开始在湟水城中折腾了。
而且出于他老爹的身份，湟水城中的文武官员也处处为李慕白行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