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表面功夫总也还是要做的，Ann，也就是安，恰好和晏若为分到了同一个宿舍里面，另外两个女孩有点面生，初舞台没有留下什么印象。
  接下来所有人会一起进行主题曲的训练，然后进行主题曲mv的拍摄，初舞台到宿舍分配一共花了一个星期的时间，晏若为才终于有了可以逃离这里的机会。
  她实在不喜欢集体生活的嘈杂，而且晏若为也不是很善于交际的性格，这些东西对她来说有点难。
  忙里偷闲，在拍摄完宿舍生活的那一日，晏若为主动给乌有帆发信息。
  【忙吗，有没有时间？】
  已经入冬了，晏若为戴着口罩和围巾站在马路边等着乌有帆来接。
  乌有帆本可以让司机来接的，但是还是选择自己来，因为晏若为说想要早点见到她。
  乌有帆没有养过女友，所以不太懂得作为一段关系里面的“sugar mommy”，到底是“sugar”的程度应该多点还是“mommy”的程度应该多一点。
  不过这也不是什么值得深思熟虑的问题，无伤大雅的事情乌有帆一般都会尽量满足，毕竟晏若为看起来也是那种很让人值得疼爱的孩子。
  恰好这天乌有帆精力还算充沛，也没有别的什么事情需要忙碌了，所以可以赶来接晏若为，满足一下puppy的愿望。
  冷风把晏若为的脸吹得红红的，上车之后车里的暖气让晏若为好了不少，她对着乌有帆道了声谢，然后在不算亮的灯光里偷看乌有帆。
  乌有帆出门的时候穿的很随性，可是这个人的气度和衣品摆在那里，就算是随意的衣服也穿的很有格调，更别提人靠衣装马靠鞍，乌有帆的衣服都是上品，专人选过的，穿出来不会多难看。
  乌有帆专注开车的样子很好看，她有种认真熟女的魅力。
  乌有帆最近把头发烫成了大波浪卷，睫毛扑簌簌的，在路灯下时而能看清，时而看不清，和跳动在黑暗里的精灵一样。
  晏若为看得入迷，觉得自己恋爱脑好像又犯了，不懂这个人为什么会这么吸引自己，看着看着就发现乌有帆嘴唇弧度上扬，笑了一下。
  “都快到家了，还看呢。”
  乌有帆用手背拍了两下晏若为的脸：“怎么能看得这么认真，在里面拍节目拍傻了吗？”
  晏若为回：“没，就是在里面待的久了，不习惯人太多的环境，而且很想你，虽然只有一周没见面乍一看还是觉得如隔叁秋，我很想你，姐姐。”
  “姐姐？”乌有帆在嘴里揣摩了一遍这个词，意味不明的笑了一下，大概是觉得有趣，反正不是生气，随后才去回晏若为刚才说的话。
  “花言巧语，小晏同志。”
  晏若为笑了，叹了口气，尽量把心里的沉重一点点排出来。
  “叫姐姐不好吗……那……mommy？”
  “都可以，你想叫什么叫什么。”
  说这话时候乌有帆有一丝丝停顿，微弱的，但是晏若为还是发现了。
  晏若为的敏锐和敏感或许是比她的数学才能更加让她受益颇深的天赋，晏若为知道乌有帆应该是对mommy这个称谓更加好奇，或者说更加感兴趣，所以晏若为已经在心里默默为两个人选择好了称呼。
  乌有帆比晏若为大十二岁，叫mommy倒也合适。
  “在里面很辛苦吧，压力大吗，进去的时候看着还行，才一个星期，怎么就有黑眼圈了。而且穿这么薄不冷吗？”
  有黑眼圈了吗……
  因为乌有帆的话，晏若为去摸了摸自己的脸蛋。
  只是在化妆师姐姐化妆的时候听见她提了一嘴自己看起来好像很疲惫，原来是有黑眼圈了。
  “好看吗？这个衣服。”晏若为没有正面回答乌有帆的问题，转了个弯这么说。
  “好看，不过还是保暖为主吧，我来见你的时候你小脸都冻红了，要是冻感冒了多不好，不划算。”
  “好看就好了……”晏若为小声说。
  “我不太会谈恋爱，如果我穿好看点给你看，也许你就能多喜欢我一点呢。”
  乌有帆被晏若为的话逗笑了。
  “好吧，不过你可以在暖和的地方再换好看衣服，咱们家不是没这个条件。”
  “嗯。”晏若为表情舒展开来。
  冬天，晏若为穿了一条裙子，围巾是晏若为对自己最后的执着保暖。
  黑色的鱼尾裙，点缀了很多亮片一类的装饰品，在灯光下会有流光闪烁，隆重的像是去参加什么晚会，但晏若为隆重打扮只为了来见乌有帆。
  “你的心意，我领了，下次还是穿暖和点吧，我不想看到你感冒。”
  乌有帆最后这样说。
  她没有辜负少年人的好意。
  回到乌有帆家，一个温暖的环境，晏若为还是略有些拘谨，她并不是很熟悉这里，在陌生的地方也没有熟悉的人陪伴还是会觉得有一些失落和不自在。
  晏若为并不像一个专业的puppy，比起当小狗狗她更希望自己是和乌有帆在谈恋爱，但是目前为止看上去如果晏若为连本职的小狗工作都做不好，那就更不能妄想着更进一步了。
  “要脱衣服吗？”
  晏若为努力调整心态，想要做点自己应该做的、分内的事情。
  “你想和我做爱是吗，Alice。”
  乌有帆很直白，还好晏若为也习惯这样的直白——有些时候乌有帆的说话方式和央珏有点像，都是那样直接，令人不用费心去猜。
  简单来说就是相处起来心旷神怡。
  “嗯……嗯……”
  晏若为点头，她有点期待，因为听李不辞说做爱是一个很好的体验
  “那好吧，来。”
  乌有帆笑，朝着晏若为招手。
  “你会觉得害羞吗？”
  晏若为摇头，只是不自在，倒不至于害羞。
  “你很希望我喜欢你吗？”
  乌有帆拉着晏若为的手，把她推倒楼梯口的墙上面，暖气很足，但是不影响墙是凉的，贴上去的时候晏若为出于生理反应打了个哆嗦。
  乌有帆把目光从晏若为的面部转移到她的脖颈，一只手掐住晏若为细长的脖颈，她用充满控制性的动作对待晏若为。
  但也仅仅只是表达掌控的态度而已，实际上并没有用多么大的力道，如果晏若为想要挣脱也完全可以，但是晏若为没有。
  “是的，我很希望你喜欢我。但是不喜欢是你的自由。”
  晏若为如实回答。
  “为什么呢？”
  乌有帆这么问，一个很难回答的问题，晏若为在短暂的时间里极速大脑风暴，而乌有帆不停地施与压迫感——
  她握在晏若为脖颈上的手力道正不断加大，晏若为出现了微微喘不上气的感觉。
  “因为我……我想要爱……各种各样的爱……我想要被情感填满……”
  “所以这也是你答应来做偶像的原因吗？”乌有帆继续追问，这些问题一个比一个难，一刻不停冲击晏若为的心灵。
  晏若为觉得她心口的困惑，装着不解和压力的大石头正在被名为乌有帆的炸弹炸开。
  淋漓又震耳。
  “我不知道，但出于直觉我觉得是。”
  晏若为诚实回答。
  乌有帆握在晏若为脖子上的手渐渐松开了，转而去亲吻晏若为的脖颈。
  蜻蜓点水的一个吻，就足以让晏若为颤栗。
  她的神经被提了起来，眼睛看着乌有帆的额头，一时之间不敢和乌有帆过分清亮的双眼对视。
  比起暖气，乌有帆的呼吸显得像是降温的凉气，全部透过晏若为不厚的裙子传到了她的皮肤上。
  乌有帆还不肯放过晏若为，手指拉开晏若为的拉链，拉链移动时细小的声音也成为显而易见的存在。
  乌有帆状若漫不经心，但每一个字都敲进了晏若为的心里。
  “那你有没有想过，粉丝的爱和我的喜欢，有时候其实不能够共享，如同鱼与熊掌不可得兼。”
  “就比如——”
  乌有帆将晏若为的裙子剥落到肩头，白皙的皮肤和黑色的布料同样耀眼。
  “比如你作为爱豆，你觉得可以谈恋爱吗，可以被包养吗，在讨好我的时候还记得粉丝也需要你打扮的光鲜亮丽去讨好吗？”
  这话让晏若为迷茫。
  她把后背更加紧实地贴着墙壁，但是冰冷不能够带来问题的答案。
  晏若为还是迷茫，她放空自己的大脑，连眼神也变得空虚，脑子里关于这个问题的答案思绪万千。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这个问题好难。
  我和安也讨论过这个问题，安说你随心做就好，你自己的人生你自己看着办。
  我也知道在这种问题上我大概不可以犹豫太久，不过我还是不懂，我既想要追求自己的爱情，又不想辜负粉丝。”
  乌有帆摩挲着晏若为细腻的皮肤：“你可以选择做自己，也可以选择粉丝，要看你和粉丝共处的形态，如果你依赖梦女，你就不能得罪梦女。
  你觉得做自己更重要，你就做自己。
  粉丝也是在你身上寻找精神慰藉。
  你自己能承担相应的后果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