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曲妈妈失落,曲爸爸立刻走过来安慰,一双眼睛望着两人背影叹息。
  应天南是被应欣婷吵着要出来玩的,在家里闷了太多天,实在是忍不住了,这会儿她又吵着要吃街对面那家店的棉花糖,应天南看车多,也就没让她跟着,仔细叮嘱了后朝对面而去。
  怎知刚转头要回来,就见一辆电瓶车朝着她横冲直撞而去,他瞬间瞪大了双眼,等不及他迈步冲过去,已经有一道身影从一边蹿出,抱着应欣婷往边上躲开。
  应天南吓坏,心跳快的根本慢不下来,等过了马路,才发现救人的竟是自己方才不想理睬的曲妈妈,因为救了应欣婷摔了一跤,脚上滑了长长一道,裤腿上全都是血。
  应欣婷害怕,硬是拉着应天南要陪去看,在曲妈妈包扎好之后,她才放下心来,又没心没肺地玩起他的衣扣。
  在带走她之前,应天南默着,喉口干涩到发痒,虽然很不想说,但还是从唇间挤出了这两个字。
  “谢谢!”
  两人离开。
  曲妈妈慢慢往外走,手臂被曲爸爸扶着,她现在还没太回过神来。
  出事的那一刹那,扑过去救应欣婷,是她下意识的想法。
  “下次别这样!”曲爸爸只是庆幸只是电瓶车而不是汽车卡车,否则他现在说不定见到的就是她的……他不敢再往下想,握住她手臂的手指惶恐攥紧,“别吓我。”
  这一声之后便不再有回应。
  只是若仔细看,能看见低垂着头的曲妈妈嘴角,是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的微笑。
  第50章 不过是嘴硬
  一段时间的忙碌过后,商演的日子也渐渐逼近,因着要教课以及准备表演,两人白日的时间已经全部奉献给了工作,唯有晚上在家里可以放松一会儿。
  就这么挤着时间腻歪地过日子,他的商演终于到了,这两日天气都不太好,绵绵阴雨,其实并不太适合这样的户外运动。
  他的表演是在后头,现下还没开始,应息迟便坐在角落里一边看着,一边擦拭着手边的自行车。因着似有下雨的预兆,他准备的一些动作都没有太大的难度。
  本就光洁的自行车在他的擦拭下更是发亮,他瞟了眼台上动静,起身开始做热身运动。
  热闹的广场,就算天公不太作美,依然是人山人海。席深慢着脚步,目光巡视过不远处搭着的高高舞台。
  他很早就知道今日这里会有一场商演,说实话,当时的主办方本来是想邀请两人合作,但他很果断地拒绝了。今日过来,也不过是正好顺路。
  视线逡巡了会儿,并未发现那个他时至今日还是不太喜欢的身影,席深沉了沉眼眸,忽的抬头望天。
  似乎有点下雨了……
  没等他多想什么,脚下已经不自觉走到了舞台边,工作人员正在场下候着,还有不少在布置角落位置,席深凑巧经过,想离开时,那些压低再压低的碎碎念就这么容易地飘进了他的耳里。
  “每次都是这样,活动么名号要打出去的,做么从来不肯好好做的,你说明明知道要做高危
  险承重力需要大一些的运动,那在舞台上就多花点心思。”
  另一人附和着冷哼:“做是想做的,就是不肯在这上面花钱的,一根筋已经掉到钱眼里去了,只看得到利益,不想付出成本!”
  原说话的那人不停地点头来表示自己的赞同。
  “你看看这种舞台质量,跳个民族舞没准还行,这种激烈的健美操还有动作表演,我看还是省点心吧,一会儿舞台塌了是不是还得怪我们?”
  话刚落就被人捂住了嘴巴:“你别乌鸦嘴,真是的……”那人说着,一边鬼鬼祟祟往周边看了眼,目光落到席深身上时,只停顿了一秒就继续。
  “小声点,怕别人听不见吗?”
  离去之前,席深听见那人这样压低了声音的气音,他眯了眯眼,半晌转身离开。
  ******
  活动开始。
  下方的观众席已经聚集了不少人,因着主持人的幽默风趣,人数有渐渐往上攀升的趋势,应息迟还在原来的地方,要先在健美操的热场过后才是他。
  主持人的开场结束,接下来便是短暂的健美操表演,应息迟看着时间差不多,便准备去后台,怎知刚走没几步,自行车另一边就被人突地握住,他身形一顿,诧异地望过去。
  竟是席深。
  自从那次深入谈话过后,两人便再也没有见过,现下面对面站着,倒是奇异地有了种许久未见的感觉。
  他瞟了眼台上,问:“什么事?”
  席深的手还握在自行车的柄上,闻言手指更是缩紧了些,一瞬不瞬地盯着应息迟看了几秒后,才撇过头。
  “不要上去。”
  应息迟并不太理解这样的言辞,却也大概猜到是发生了什么事,因此落在席深身上的目光更为深邃起来。
  席深此刻正望着远处,内心的跳动一刻也未停,他甚至觉得自己是有些抽风了,才会这样跑来提醒他。
  但话已出口,就没有了后悔的余地。
  “怎么回事?”眼见着节目就快要接近尾声,但应息迟依旧不急不缓地问道,他总觉得,席深要说的话,应该会是非常重要。
  在冗长的沉默之后,席深深深呼吸,终于正眼看他:“我只告诉你舞台有问题,如果你还是坚持上去,那么随便你。”
  说完席深便彻底撇过头,垂目冷哼。他才不可能承认是为了他好。
  话音刚落,便引起了应息迟的一阵怔愣,似是没有想到席深会说出这样的话一般,思绪断片了几秒才重新接上来,他动了动唇想回应些什么,却忽的听见侧方传来一声声尖叫,顺目望去,好端端的舞台竟塌陷。
  他一愣,漆黑眼眸瞬息睁大,在离去帮忙之前,他没忘记身边的席深。
  喉口干涩地发着痒,他只是淡淡勾了勾唇角,似笑非笑。